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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百分之七

修真武俠

烈日當空,熱浪陣陣。
山間壹條小路上,兩個女孩同撐壹把青色的油紙傘並肩走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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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壹十九章 真正的“敵人”

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by 百分之七

2023-9-11 22:28

  麗安城、麻西街、陶府。
  被陶英發帶到這裏後,江北然壹行四人便坐在中堂喝著丫鬟奉上的茶水。
  不壹會兒,壹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走進了中堂,而陶英發則是屁顛屁顛的跟在了這位白衣公子後面。
  “妳就是皇上?”
  看著坐在上座喝茶的江北然,白衣公子口氣略帶戲謔的問道。
  不過當白衣公子問完時,中堂內卻是陷入了安靜,誰也沒說話。
  白衣公子眉頭壹蹙,走到江北然面前道:“好壹個晟國新皇,跑來我陶府擺譜意欲何為?”
  這時沐瑤猛地站起擋在江北然面前道:“在此堂中,我等只聽犬吠,未聞人言,只是不知這犬吠之聲是從何發出。”
  “好壹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本公子便讓妳知道知道,究竟是何人在犬吠!”白衣公子說著周身玄氣猛地爆出,赫然已是大玄師之境。
  看著白衣公子進門就出言不遜,江北然便知道陶英發帶他回府不是來好好談事,而是來搬救兵的。
  不過這種挑釁江北然是很樂於見到的,畢竟誰先動手誰理虧,有利於收拾完他後的談判。
  見到對方已是大玄師之境,沐瑤卻也絲毫不慫,直接拔出霜華寶劍爆出了自己冰藍色的玄氣。
  “哼!區區玄師境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拔劍,找死!”白衣公子說完直接聚起青色的玄氣置於劍身上,整個人如狂風壹般向沐瑤席卷而來。
  “摔倒。”
  隨著江北然壹句低語,原本氣勢驚人的白衣公子瞬間壹個狗吃屎摔倒在了地上,發出“砰”的壹聲巨響!
  ‘很好,對大玄師也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雖然江北然有壹萬種方法能讓眼前這個區區大玄師出醜,但想到言靈還沒拿大玄師當過試驗對象,便試了壹下,想不到效果依舊如此拔群。
  莫名摔倒在地的白衣公子感覺到萬分丟人!憤怒之下連忙爬了起來,瞪著沐瑤喊道:“妳用了什麽妖法!”
  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的沐瑤莫名道:“妳自己摔倒的,關本小姐何事?”
  “不錯,倒是有些門道,那妳再接我這招試試!”白衣公子說完氣勢再起,整個人高高躍起,青色的玄氣如龍卷風壹般包裹住了他的身體。
  這壹招氣勢比起剛才要可怕許多,這讓沐瑤也不得不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取出自己的護身法寶抵擋。
  “疾風如……”
  就在白衣公子準備喊出招式名字時,江北然再次低語道:“墜落。”
  接著又聽“轟”的壹聲!半空中的白衣公子垂直落下,在地上砸出了壹個深坑。
  這下全場的人都懵了,剛才摔倒那壹下還有可能是不小心,但第二次又這麽掉下來,就明顯是人為的了。
  狼狽無比的白衣公子再次從地上挑了起來,但這回卻是不敢再大放厥詞,立即往後了兩步。
  ‘這娘們太邪門了,明明只是個區區玄師境,卻掌握了這麽厲害的妖法,小爺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連連中招,實在可怕。’
  沐瑤當然也是懵的,對面這個大玄師貨真價實,兩次出招玄氣之力都在她之上,原本她以為自己要祭出大爹給的玄級法寶才能贏下此戰,但眼前這人卻像是突然失了智壹般,盡做些愚蠢之舉。
  “大哥,妳沒事吧?”陶英發連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兄長問道。
  “無妨。”白衣公子擺擺手。
  這倒不是他逞強,剛才那兩下摔倒的確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摔了壹下,並沒有任何玄氣之力附加在上面,就好像是壹個高人在調戲小輩壹般。
  等驚訝之情慢慢褪去,陶英發的囂張氣焰也稍微收斂了壹些,看著沐瑤問道:“不知姑娘是哪個宗門的高徒。”
  “呸!誰是什麽宗門高徒了,聽好了,本姑娘乃是靈龍教教徒。”
  ‘靈龍教……’
  聽到沐瑤是靈龍教教徒,陶英發本就所剩不多的氣焰徹底熄滅了,開玩笑……靈龍教,這可是那位玄宗級強者殷江紅所創的魔教,他們壹個小家族哪裏惹得起。
  ‘雖然聽說過這次上位的新皇得到了正魔兩道的大力支持,但沒想到殷江紅竟然會教中弟子來給這新皇當護衛……不給新皇面子就是不給他面子的意思嗎……’
  雖然心中還是很不爽,畢竟壹直以來,晟國任何壹屆朝廷都不敢插手他們宗門的事情,奈何形勢比人強,眼前這靈龍教弟子不僅比他厲害,背景還比他更狠。
  ‘好漢不吃眼前虧,權且忍下他們這壹回,到時候再將此事告訴唐宗主,我就不信這小皇帝真能讓宗門給朝廷讓步。’
  咽下這口氣,白衣公子先對陶英發耳語了兩句,等他離去後才收起劍朝著沐瑤拱手道:“原來是殷教主的弟子,失敬失敬,剛才舍弟傳話不清,鬧了些誤會,還請幾位原諒則個。”
  見對方慫了,沐瑤也就收起自己的霜華寶劍退到了江北然身後。
  明白眼前這位皇帝才是主話人的白衣公子強吞壹口氣,上前行禮道:“剛才招待不周,在下給皇上賠禮了。”
  “既是誤會,那便讓它過去吧,公子便是這陶府的話事人嗎?”
  “不,只是家父不在家中時,在下才代為管理,在下姓陶,名風雪,乃陶家長子。”
  “原來如此,那妳應該從令弟那聽說過朕來妳們陶府所為何事了吧。”
  陶風雪點點頭,坐上主人位道:“只是皇上似乎誤會了什麽,礦場上那些工人可都是我們去村子裏招來的,招工應該不算犯法吧?”
  壹直在旁邊看著的莊稼漢壹聽立即就急了,拿起草叉就喊道:“妳個沒腚眼子的畜生!明明是妳們逼著俺們去!咋就成了招我們了!老子叉死妳!”
  說完舉起草叉對著陶風雪就是壹頓叉,壹邊插壹邊還不忘看向江北然解釋道:“皇上!您可不能相信了這惡人的話,這小白臉壹看就不是好東西!”
  安撫了那莊稼漢兩句,江北然看著陶雪風問道:“如此,可否讓我去礦場上問問那些工人,若他們真是自願,那朕便不再過問此事,若他們不是自願,就請陶公子將他們放回自己的村子中,如何?”
  陶風雪聽完面色壹凝,有些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若是他這次答應了這新皇的要求,放了那些工人,那萬壹這新皇又去他們陶家別處的產業巡查該怎麽辦?還能全都放了不成。
  可不答應吧……他也不知道會承受什麽樣的後果,萬壹那殷江紅打上門來,他可就成陶家的罪人了。
  為難間,陶風雪轉移話題道:“皇上妳這壹路翻山越嶺的過來頗為辛苦,要不我們先用膳,用完膳我們再討論此事如何?”
  喝了口茶,江北然回道:“陶公子這是要等令尊歸來做決定吧,無妨,朕可以等。”
  聽到自己打算拖延的想法被皇上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且完全無所謂的樣子,陶風雪莫名氣勢上自己矮了壹頭,於是腦子壹熱,拍板道:“皇上多想了,此事我自己做主便可,我可以讓皇上去我們礦場問詢那些工人,但若是他們的確自願為我陶家做工,皇上妳是不是該向我們陶家賠禮?”
  江北然笑了壹聲,看著陶風雪說道:“就怕妳們陶家受不起。”
  壹瞬間,陶風雪感到壹股巨大的壓力向自己襲來,腦袋就好像被什麽鈍器重錘了壹下般。
  ‘怎麽可能!?皇上不是只有普通人才能當嗎!?怎麽這皇帝有著這等氣勢!?’
  慌亂之間,底氣越發不足的陶風雪已經感覺自己腦袋有些暈了,對於剛才魯莽答應下來的事情也感到了後悔。
  ‘我怎麽就沖動了呢!’
  就在陶風雪萬般後悔時,壹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貴客迎門,老夫未能遠迎,還請貴客海涵啊!”
  聽到這聲音,陶風雪瞬間松了壹大口氣,他們陶家的主心骨回來了。
  江北然則是有些遺憾,剛剛稍微激了那陶風雪壹下,本來可以讓他露出更多破綻的,但這回他爹回來了,他自然也就沒了說話的份。
  不壹會兒,壹位留著長須的中年男子走進了中堂,看著主任位上的陶風雪道:“風兒啊,有沒有好好招待貴客?”
  陶風雪立即迎上去回答道:“回稟父親,開始時有些小誤會,但現在已經說清楚了,孩兒正打算請皇上在府上用膳呢。”
  中年男子掃了眼地上的深坑,隨即笑道:“那就好。”說完看向江北然道:“這位便是皇上了吧,老夫陶陽博,剛從雷鳴宗歸來,誤了接駕,還請皇上勿要責怪。”
  ‘嗯……老的還是比小的會來事。’
  壹句話裏先是表達了他不打算撕破臉的立場,後又拿出雷鳴宗壓了壓自己,可謂不卑不亢。
  “陶領事客氣了,朕來的突然,陶領事不在也是正常。”
  坐上空出來的主人位,陶博洋又功守道:“聽犬子說,皇上此行來是因為礦場之事?”
  “正是。”江北然點點頭,“不知陶領事可知朕所發布的新政令?”
  “知道,當然知道,滿大街都貼著告示,還有專人誦讀,老夫想不知道都難啊,皇上這雷霆手段,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那陶大人為何還要抓新河村的村民為妳挖礦?”
  陶陽博聽完嘆口氣道:“唉,老夫也是有苦衷的啊,老夫這陶府雖然背靠雷鳴宗,平日裏是很威風,但這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雖然陶陽博說的有些模棱兩可,但這話壹出,就等同於他承認了他的確將村民抓去挖礦之事,而不是像他兒子那樣找些拙劣的借口。
  ‘老狐貍要打感情牌?’
  在江北然的猜測中,陶陽博繼續道:“老夫每個月都要上供百塊靈石給雷鳴宗,還有糧食、礦、紙、絲綢等等東西,這要是交不全,老夫這全家大小也是有性命之憂啊。”
  聽完陶陽博這話,江北然腦中突然有壹道白光閃過。
  ‘對啊!’
  江北然突然發現自己壹直想錯了,作為皇帝,他要去對付的不該是那些宗門,就算有關十安和殷江紅給他撐腰,如果硬來的話,壓制壹時可以,但這些宗門絕對會將他視作眼中釘,欲處之而後快。
  而且強壓政策不管對誰都是壹種不能長期使用的方法,畢竟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會有反抗。
  只有雙贏才是能讓雙方關系壹直持續下去的最好模式。
  自己壹直想著怎麽讓那些宗門改變想法,殊不知像關十安這樣的宗門之主為何會如此缺乏對底層百姓的認知,原因只有壹個,他們根本不親手“剝削”人民,每壹個宗門幾乎都有壹個“民間代言人”,就像集源鎮排在第壹第二的葉家與邵家,看似威風八面,其實只不過是四方宗和滿月教手下壹個打雜的。
  對於修煉者來說,修煉才是頭等大事,至於挖靈石,種菜,養蠶等等這種下等人的活,他們自然是不會去做的,全都直接丟給了下屬的家族。
  而這些下屬的家族既要保證完成自己的任務,又要從中撈取油水,苦的自然就只有百姓了。
  所以這壹刻江北然悟了,他要對付的不是那些宗門,而是宗門下面那些世家大族!
  只有讓這些世家大族明白想賺錢不是只有剝削百姓這壹條路,才能讓百姓過上安逸的路,當然,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畢竟誰都不會嫌自己賺錢多,就算剝削百姓只能讓他們多賺幾兩銀子,那也是白賺的。
  反正欺壓百姓又沒成本。
  所以得先讓這些家族這樣剝削百姓是大大浪費了百姓的潛力,壹個完美的社會結構完全可以做到雙贏,完全不需要將百姓壓迫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通了這點,江北然瞬間將自己腦中的藍圖塗改掉了壹些,讓它變的更為完善。
  見到皇上突然楞住,陶陽博問道:“可是老夫說錯了什麽?讓皇上不悅了?”
  “不。”江北然擺擺手:“朕很能明白陶領事的難處,但事情壹碼歸壹碼,新河村村民之事,朕還是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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