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壹章 四極已定，收取蓉府機場！

　　當晚，徐蒼跟鄧文佳都是喝了不少酒，鄧文佳在市區酒店開了壹間房住下了，而徐蒼則是回了機場那邊。
　　第二天清晨，徐蒼在睡夢中被叫醒，是西南局的領導過來調查了。
　　在劍川問了壹通當班機長後，總歸還是要過來春夏的總部看看情況的。
　　徐蒼壹聽是西南局領導過來了，連忙先去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但是走出去還是有些酒味，這讓徐蒼有些無奈。
　　在會議室，徐蒼壹進來，空氣中還是能聞見淡淡的酒味的，這讓西南局的領導不禁皺起了眉。
　　“我們批準妳可以提早回來，合著是讓妳回來喝酒的？”西南局領導等徐蒼坐下，狠狠地瞪了壹眼徐蒼。
　　徐蒼自知理虧，賠笑著：“我平時不喝酒的，是有壹些事情，見笑了。”
　　在會議室裏，還有飛標中心主管的史頎教員，運行副總裁的陸景華，以及作為公司名義上老板的秦心。
　　實際上，平時情況下，這種技術上的問題是不需要行政管理人員參與的。不過，鹹池那次空中交通沖突影響比較大，秦心覺得還是有必要過來壹趟。即便不說話，態度總是要擺正的。
　　西南局領導指了指徐蒼，恨鐵不成鋼：“妳啊，稍微註意壹下，多少人盯著呢。”
　　“知道，知道。”徐蒼忙不叠地點頭，態度很是恭敬。
　　西南局領導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徐蒼對他沒什麽印象，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針對春夏航空的跡象，這倒是讓徐蒼松了壹口氣。
　　壹般來說，總局只會對某個不安全事件提出指導性意見，並不會太過直接地幹預，具體處理過程基本是由地方管理局完成的，甚至連處置意見也是地區管理局報上去的。
　　別看總局下令對春夏航空進行排查，可這不代表最終的處理意見，完全可以繼續往上加碼，而這個加碼的量就在地區管理局手上。
　　壹次全方位的排查就讓徐蒼頭大如鬥了，這要是西南局再補上額外的處罰措施，春夏航空就真的太難受了。
　　徐蒼這邊剛壹坐定，西南局領導就敲了敲桌子：“徐蒼啊，我這要批評妳壹下。雖說制服著裝的問題不是原則性的，但是關系到飛行行業形象，穿個休閑裝和運動鞋執行航班算個什麽事情？是，妳把駕駛艙門壹關，乘客也不知道，但是這是態度問題，知道吧。”
　　陸景華和史頎教員兩個人面面相覷，西南局的領導不說空中沖突的事情，開頭卻說服裝上的問題，這難道不是舍本逐末？
　　徐蒼很快就領會領導的意思，馬上點頭稱是：“我記住了，以後不會有了。”
　　“嗯，態度很不錯。”西南局領導點點頭看上去那是滿意。
　　陸景華面色極其怪異，這就態度很不錯了，前面不還在因為酒味的事情批評徐蒼的嗎，這態度轉變也太快了。
　　西南局領導握著鋼筆，在桌面上敲了兩下，接著語氣略微轉變：“徐蒼啊，韓亞航空並入的時候定下來沒有？我從總局那邊聽說已經收到妳們關於收購韓亞航空的申請了。”
　　航空公司並非壹個純粹的商業性企業，在壹些正常的商業活動時是需要征得總局同意的，盡管幾乎在任何時候，總局並不會幹涉。就像挺久之前，徐蒼就向總局提出調劑壹部分翠鳥航空的飛機到國內，這個行為看上去是內部行為，但就是要總局蓋章同意。
　　當然了，總局最後自然沒有為難，而徐蒼也因為歐洲市場的劇烈變化，最終放棄了從翠鳥航空調出飛機的想法。
　　同樣地，在收購國外航司時，壹樣要經過總局同意，上次兼並翠鳥航空也是如此。
　　“簽了合同了，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壹聽這話，西南局領導臉上笑容就止不住了：“韓亞航空啊，那可是韓國第二大航空公司啊。不過，最近韓亞航空不是遇到壹些麻煩嗎，能解決嗎？”
　　“自然能解決，都是小事而已。”徐蒼笑道：“西南局很關註這件事？”
　　“那是肯定的。”西南局領導放下鋼筆：“我們西南地區從未出現過巨型航企。其實以西南地區的民航市場是支撐不了壹家巨型航企的出現的，但是沒想到妳另辟蹊徑，將目光放到了國外，不錯，很不錯。”
　　地區管理局跟轄區內民航資源其實也有很直接的關系的。就比如西北管理局，在總局開會時，腰板都直不起來，而三大航總部所在的地區管理局就硬氣很多了。
　　徐蒼笑道：“後續壹些小事解決後，我們會開通壹些飛往韓國的航線。此前我們航線的起點是滬上和羊城，不過後續我們希望開通蓉府和劍川為起點的航線，到時希望西南局的領導們支持了。”
　　“好說，好說。”西南局領導哈哈大笑。
　　笑了幾聲，西南局領導或許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表現不太好，畢竟是過來聲討徐蒼的，氛圍不能太歡樂。
　　“徐蒼啊，鹹池空中沖突那件事回頭妳好好寫個報告，態度端正壹些，寫好了交上來就行。”西南局領導咳了兩聲：“還有，總局已經決定對妳們公司進行排查了，不要有任何抗拒的想法，盡力配合，知道了嗎？妳們這事兒呢，說到底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危害，總局那邊不會趕盡殺絕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蒼還有不懂的道理，當時表態：“我們接受總局的壹切處罰措施，我已經跟飛標那邊說過了，盡快排出計劃表。不過，我們用的是自己的模擬機，那邊只有壹臺，所以計劃估計會拉得很長。像這個情況，要不要再額外聯系壹下劍川的模擬機中心？”
　　“不用，不用，計劃時間長壹些正……沒什麽，只要全部排查了就行。”西南局領導差點兒把心裏話說出來，幸好最後收住了嘴，不然就有些尷尬了。
　　陸景華聞言大喜，排查計劃拉長，那對春夏航空來說自然是好事。
　　不過，原以為西南局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麽看上去保護春夏航空的意思很明顯呢。
　　徐蒼倒是沒有因此而高興，而是有些擔憂地問道：“拉得太長，總局那邊不會有意見嗎？”
　　“如果放在之前，或許是有意見的。不過，前不久就是蓉城航空撞了妳們公司飛機，不是嗎？”西南局領導臉色很不好看：“也虧得是妳們飛機的那個機長反應快，知道把座椅放下來，這要是反應慢些，機翼翼尖能把駕駛艙在座的兩個人頭給削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不是還有壹個人受傷了？這事兒也不小啊。哎喲，妳們也真是的，凈給我們惹事，不知道國際民航組織的人在總局那邊考察嗎？我們壓力很大啊。”
　　徐蒼沒有管西南局領導的吐槽，相反他從話裏聽出了壹些意思：“意思是說，蓉城航空給我們分擔了火力？”
　　“沒錯，總局也要對蓉城航空進行排查。這麽壹來，排查任務很重，時間拉長壹些，那也是正常的。”
　　“這樣啊。”徐蒼若有所思：“除了排查，總局對蓉城航空還有別的處置嗎？”
　　“別的處置？”西南局領導壹楞：“沒有吧，是總局派人直接去蓉城航空的，我們沒有派人去。”
　　“總局直接派人，為什麽是總局派人，這不是很奇怪嗎？”
　　就像是鹹池空中沖突，論事件性質，兩者其實差不了太多。
　　鹹池空中沖突受傷的人員更多，但是蓉城航空機場沖突卻使得航空器受損了。但是，就鹹池空中沖突來說，過來調查的就是劍川監管局和西南局，總局會關註此事卻不會直接幹預。
　　但是，蓉城航空機場沖突事件卻讓總局直接出面了，兩者處理的差別還是有些明顯的。
　　“是很奇怪，是總局讓我們不用管的。”
　　徐蒼咦了壹聲：“那是誰過來的，航安司的李林司長？”
　　“不是。”西南局領導搖搖頭：“不是，是機場司的辛信司長。”
　　“辛司長？”徐蒼皺緊了眉頭：“機場司的人在督辦這件事兒，這……”
　　西南局領導倒是沒什麽覺得奇怪：“可能李司長有其他事情吧，就讓辛司長過來客串壹下？畢竟這事兒也是發生在機場區域的嘛，勉強也算是辛司長的職務範圍。”
　　“不不不，這絕對不正常。”徐蒼手指高頻率地點在桌面上，總局那邊任何行為都是有深意的，不是航安司的司長而是機場司的司長過來，絕非什麽抽不開身，時間擠壹擠總會有的。
　　西南局領導看徐蒼的樣子：“怎麽了？”
　　“辛司長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啊，估計回去了吧，也不至於壹直留在蓉府吧。”
　　“回去了。”徐蒼沈思片刻：“看來回頭我要遇壹遇辛司長了。”
　　“妳要去總局嗎？”
　　“我馬上要去日本了，應該是經由漢京過去。”徐蒼笑道：“這壹次過去估計要等到九月中旬回來，若是在期間關於鹹池空中沖突有事情要找我，我怕是回不來了。”
　　西南局領導問道：“是因為那個聽證會？”
　　“壹部分，還有壹些別的事情。”徐蒼：“可以嗎？”
　　正好在這個關口，讓西南局的領導給個準話，省得到時候左右為難。
　　日本之行對徐蒼很重要，他不希望有什麽別的事情會影響他。
　　西南局領導想了壹下：“可以。”
　　……
　　兩天後，徐蒼按照計劃到了漢京。
　　他是上午到的，飛機則是下午五點多才起飛。之所以來這麽早，無非就是要來總局壹趟，見壹見辛信司長。
　　總局徐蒼已經來了很多次了，倒是駕輕就熟了。不過，找到辛信司長的辦公室時，裏面空無壹人，詢問得知辛司長是去總局壹角的小花園喝茶去了。
　　徐蒼知道那地方，走了幾步便是找到了。
　　總局的房子都是很有歷史的，主樓墻壁上全是爬山虎，而在東南角，原本有壹個葡萄園，平時消暑納涼就在這裏。不過，裏面有壹個大花壇，壹些人會稱呼這裏為小花園。
　　花壇呈圓形，圍繞壹周是壹條壹米來寬的走道，旁邊是壹些長椅，可以隨便坐，辛信平時坐著累了就會過來這邊邊喝茶邊散步。
　　徐蒼過來時，辛信正頗為入神地打量著園內的那株葡萄藤，聽見徐蒼的腳步聲，辛信並非轉頭，便是淡淡道：“我過來時，這株葡萄藤就這樣了。不知道再過十年，是不是還是這樣。”
　　“我感覺就算過了二十年，還會是壹個樣子的。”徐蒼走到辛信身邊停下：“辛司長好興致啊。”
　　“好興致什麽？”辛信笑道：“年紀輕輕的，壹直坐著，腰都開始疼了。沒辦法，只能時不時出來走走，護護腰啊。”
　　徐蒼沈吟了片刻：“那辛司長還舟車勞頓去蓉府壹趟？”
　　辛信挑了下眉：“妳不是來看我的，是問蓉府機場的事情的？”
　　“辛司長就在這裏，什麽時候都能過來探望，可蓉府機場可等不得，說不得壹會兒就要飛走了。”徐蒼笑道：“辛司長，妳去蓉府是將機場股份剝離出來了？”
　　辛信瞥了壹眼徐蒼：“妳很聰明，壹眼就看到了本質。到目前為止，三大航沒有壹個人過來，他們都以為我去蓉城航空就單單為了壹件機場相撞的事件。”
　　“蓉城航空跟機場集團的紐帶壹斷，那麽蓉府機場就從事實上成為了無主的機場。”
　　“沒錯。”辛信淡漠道：“蓉府機場發展太快了，這麽大的機場不該對哪壹方有傾向性。”
　　徐蒼眼中精光閃爍：“或者說，傾向於誰該是由總局來決定。”
　　辛信眉目微垂：“徐蒼啊，妳不來總局當真是可惜了。”
　　“那我就是猜對了，總局要對蓉府機場的傾向於做出新的調整？”
　　辛信轉身過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徐蒼：“如果我們將蓉府機場的優先權交予任何壹家別的公司，妳會怎麽樣？”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徐蒼目光微凝：“蓉府機場的位置很好，劍川太過偏於西南，而蓉府機場則是更偏北偏東，能夠輻射的範圍更大，那是我未來必須要掌握的。局方的行政命令是什麽跟我沒有關系，但是蓉府機場最終的歸屬還會是我的。”
　　辛信眼神之中跳動著壹些亮光：“妳的意思是要違背總局的命令？”
　　“辛司長，妳是在跟我說笑嗎？”徐蒼忽然笑了起來：“當年總局的人要剝奪我功勛飛行員的稱號的事情我可還記著呢。我不在乎那個稱號，但是從那開始，我就壹直在尋求對於跳脫於總局的努力。我的根基在西南，要是蓉府機場給了別人，就如同壹根尖刺紮進我的血肉裏，妳覺得我是那種忍著痛都不會反抗的人嗎？”
　　辛信臉色微冷：“可是只要總局想，妳在國內的根基瞬間就能瓦解。”
　　“可是妳們不會這麽做，不是嗎？”徐蒼笑道：“總局不想要壹個只在國內橫的企業，就會賺自己人的錢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就要賺外國人的錢。而現在，國內能指望上的只有我，我才是那個唯壹的希望。”
　　“而且，有壹件事辛司長可能搞錯了，不要試圖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徐蒼聲音漸冷：“妳們做初壹，我做十五，大不了掀桌子，我直接不要國內的民航市場了。雖說我的想法是將廉價機票推廣出去，但是要是妳們不願意，那也無所謂。”
　　徐蒼笑道：“不要拿壹個人高尚的理想去要挾，因為人是很容易墮落的。”
　　辛信眼皮狂跳，不過並沒有再針鋒相對說什麽，而是在緩了壹段時間後說道：“羅羅那邊已經向我們遞交了發動機維修工廠的驗證申請。”
　　發動機維修工廠有壹道是需要民航局的專業部門驗收的，因為這直接關系到民航飛機的安全性。羅羅向總局提交申請，那說明羅羅在國內建廠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這是我跟羅羅合作協議的壹部分，他們只是正常執行了而已。”
　　“廠址選好了沒有？”
　　“沒有。”
　　辛信瞇了下眼睛：“那就選擇在蓉府吧，機場會為妳們騰出壹塊地。”
　　“可是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徐蒼道：“漢京，滬上，羊城，津門，天寧，濱江這幾處地方都在邀請我，而且條件遠不是壹塊地而已。”
　　跟此前的空客組裝總廠不壹樣，這個發動機維修工廠是明確的徐蒼的資產，羅羅只提供技術支持，而且外籍人員會逐漸減少，可以提供不少高質量的技術崗位。不管是從稅收，還是從解決高端就業都是很好的項目，誰能不饞。
　　說實話，蓉府並不是壹個好選擇，這裏太過於內陸了，在交通成本上要高壹些。而且，從條件上，其他幾個地方給出的條件明顯更好。
　　辛信淡淡道：“現在國內東邊有滬上機場，南邊有羊城機場，北邊有漢京機場，西邊卻還沒有壹個可以定鼎的樞紐機場。從現在的發展來看，蓉府機場是最有可能的，不過這種事情也說不好，所以我們需要推上壹把。”
　　“總局要將蓉府機場打造成西部樞紐？”
　　“蓉府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劍川機場過於深入，不利於輻射，而且本身機場硬件不行。我們也曾經考慮過山城機場，但是，在與蓉府機場的直接競爭中，山城機場落入了下風，以後怕也是要被蓉府機場壓著，那麽蓉府機場就是唯壹的選擇。”辛信淡漠道：“妳將發動機維修工廠落戶於蓉府，同時將總部遷到蓉府機場吧。”
　　徐蒼眼皮壹跳：“妳想讓我們遷總部？”
　　“洱海太小了，不是嗎？妳們現在航空板塊下轄春夏航空，以及西北航空體量的鹹池分公司，國外的翠鳥航空和韓亞航空。這麽龐大的航空集團的總部落於洱海，那不是在開玩笑呢。”
　　“那我可以就近選擇劍川。”
　　“不不不，劍川撐不起大梁。”辛信道：“蓉府機場扼守關口，劍川機場就永遠落後於蓉府機場。而且，如果妳們將總部遷於蓉府機場，亦可西顧劍川。但是，總部在劍川，卻無法東兼蓉府。還是那句話，雖說蓉府機場和劍川機場都是西南，但是劍川機場太深入了。劍川機場有的功能，蓉府機場全都有，劍川機場沒有的，蓉府機場也都有，這就是區別。”
　　“可是，我在洱海的基地大樓才建起來不久，不是很浪費嗎？”
　　辛信笑道：“徐蒼，不要拿這種無關緊要的借口來拒絕我，可以嗎？”
　　“那麽條件呢？”徐蒼直入主題：“我想要知道自己能夠獲得什麽。”
　　辛信深吸壹口氣：“三大航各自擁有壹座樞紐機場的優先權，那麽第四大航自然也該有壹座匹配身份的機場。劍川機場檔次著實不夠，蓉府機場我看正是合適。”
　　聽到這句話，徐蒼其實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這不是條件，這只是順水人情。妳們不給我，我照樣可以搶過來。”
　　“那妳是不要嗎？”辛信頗有意味地笑道。
　　徐蒼挑了下眉，很是誠實地說道：“要，當然要！”
　　辛信點了點頭：“妳是可以搶過來，但終究是不體面的，何必呢？”
　　“那我希望總局給我壹個名分。”
　　辛信有些奇異，這個要求是他意料之外的：“什麽名分。”
　　“辛司長剛才也說了，有些事做起來不體面，所以在處理鹹池分公司的問題上，我想要體體面面的。”徐蒼道：“因此，我想要跟總局討要壹個西北航空的名分。”
　　“妳要遂了龔躍的願？”
　　鹹池分公司總經理做夢都想回歸西北航空，但是如果這麽幹，豈不是要給予他極大的自主權。
　　“他想要西北航空的名頭，那給他就是了。我這人做事不喜歡關心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劃了壹條線出來，在線以內做什麽我不管，但是如果越了線，我也可以安安心心，體體面面地收拾他了。”
　　“可是，龔躍似乎不僅僅想要壹個西北航空的名頭。”
　　“無所謂，只要他能配合我的工作，給他實質性的自主權也無所謂。”徐蒼很是平淡道。
　　辛信深深地看了徐蒼壹眼：“妳這是很有信心，龔躍再怎麽翻騰也翻不出妳的五指山。要知道，這事兒司老都沒有把握。”
　　“現在我有把握。”徐蒼笑道：“辛司長，可以嗎？”
　　辛信沈默了片刻：“這件事我需要報上去商量壹下，重啟西北航空不算小事。不過，最大的壓力還在妳自己，妳真的有信心壓住龔躍？”
　　“壹個小小的西北航空而已。”徐蒼笑道。
　　“那行，我會報上去吧。”辛信點頭：“對了，聽說妳要跟嶽董事長去日本了？”
　　“辛司長消息很準啊。”
　　“做大事，我的消息壹直很準的。”辛信略微頷首：“祝妳馬到功成！”
　　……
　　雖說壹開始過去去總局的時候已經有所預料，但是沒想到能夠如此幹脆利索地拿到蓉府機場的優先權。
　　發動機維修工廠最後選址於蓉府機場對徐蒼來說的確有所損失，但是相較於獲得蓉府機場的優先權，那壹切都不是問題。
　　單單是現在蓉府－劍川航空恐怖的盈利能力，若是能盡得劍川蓉府，那徐蒼在西方的根基就很穩了。
　　而且，蒼青集團成立已經是迫在眉睫。徐蒼打算是從日本歸來後就著手成立蒼青集團，而總部就在蓉府。
　　最近空中沖突和機場相撞的事件搞得徐蒼有些心煩，不過終究是時來運轉，碰上了好事。
　　下午到達國大航空VIP候機室的時候，嶽笙已經等在裏面了。壹會兒，他們是要乘坐國大航空的飛機飛往東京，國大航空董事長在，那服務自然是壹等壹的，徐蒼也跟著沾了光。
　　嶽笙旁邊就壹個秘書候著，而徐蒼進來後並沒有坐下，而是看了下表：“什麽時候出發？”
　　嶽笙沒有回答，倒是他身邊的秘書開口說話了：“大約十分鐘後，兩位會優先登機的。我們已經提前了解過了，不會有流控的。”
　　“徐蒼，我已經很少這麽激動了，甚至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嶽笙笑道：“但願不要讓我失望。”
　　徐蒼略微頷首：“定不會讓妳失望的。”
　　說著，徐蒼目光遠眺東方，心中默念……日本，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