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被挖下的帶土

　　蔚藍的眼睛下，帶土能夠感知到其中蘊含的龐大瞳力。
　　能夠和宇智波雲形成對峙的人，在這個忍界除了對方便再沒有對手。
　　自己逃不掉了……
　　最終……還是沒能改變這個畸形的世界嗎？
　　似乎是因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果，壹時間帶土原本緊繃的神情松懈了下來。
　　隨意坐在立方體上，帶土看向漩渦空說道：“妳這樣的家夥，已經到了這種層次卻依舊還對這個世界抱有希望……呵呵！”
　　“為了對抗妳，五大忍村組建了忍者聯軍。但妳信不信？等妳被宇智波雲徹底幹掉，然後等宇智波雲老死亦或者妳們兩人同歸於盡，這個世界該是如何就還是如何！”
　　“五大國之間不停的爭奪資源，戰爭爆發下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殺戮和仇恨再次充斥整個世界……”
　　“在這之後戰爭結束，五大忍村開始維持穩定尋求和平，但其目的卻只不過是他們需要時間舔舐傷口罷了。”
　　“周而復始……傷痛充滿了每個人的內心，無法結束。”
　　說到這裏，帶土的目光中似乎又泛起了希望。
　　只見其掀開面具，目光直視漩渦空：“只有無限月讀，只有這個被六道仙人遺留下來的術，才能夠讓這個畸形的世界恢復正常，才能夠給所有人帶來永久的和平。”
　　“漩渦空！曾經漩渦壹族也是在戰亂中被霧隱毀滅，身為世代盟友的木葉對渦之國見死不救，妳就沒有痛苦嗎？”
　　“而在無限月讀的世界裏，渦之國能夠重現，妳也可以真正的成為神！統禦壹切的神！”
　　逐漸狂熱的宇智波帶土已然站了起來，此刻正手舞足蹈的為漩渦空訴說著無限月讀的好處。
　　在他看來，和平唯壹的方法只有無限月讀。
　　從琳死去的那壹刻，他便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了。
　　而漩渦空也並沒有阻止，壹直等到他的演講結束，才笑著嘆了口氣。
　　“說完了嗎？”
　　漩渦空笑了笑：“作為了解這個世界壹切隱秘的我，有時候覺得妳很可悲。”
　　話音落下，空的身影瞬間消失，而後又瞬間出現在其身旁。
　　“十三年前，那個時候如果四代火影和玖辛奈因妳而死，那麽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見面了。”
　　十三年前？
　　帶土楞了楞。
　　他沒有在意突然出現在身旁的空，因為對方想要殺掉自己的話，根本沒有必要說這麽多。
　　而十三年前，那個時候正是自己的情報被漩渦空交易給水門老師的時候。
　　“妳想說什麽？”
　　空回道：“琳的死讓妳對這個世界只剩下絕望，哪怕是曾經那麽照顧妳的玖辛奈，也依舊不會有猶豫。”
　　“這些……都是因為妳知道，在無限月讀的世界，所有都會存在，都會活的好好的。”
　　“哪怕那些都只是壹個大型的幻術。”
　　漩渦空說著看向帶土：“可妳不知道的是……無限月讀並沒有那麽美好，其真正的作用除了讓人類在幻術中醉生夢死，還會在壹段時間後把中術者全部轉化成白絕。”
　　話音落下，帶土的瞳孔瞬間放大。
　　白絕？
　　怎麽可能？
　　“白絕是外道魔像結合柱間細胞後的意外產物，妳說的不對！”
　　“呵呵……”
　　輕笑了壹下，空回道：“這壹點本身就是黑絕告訴的宇智波斑，當然也是最符合他猜想的答案，畢竟他太驕傲了。”
　　黑絕？
　　黑絕也有問題嗎？
　　帶土眼眶中的萬花筒緩緩旋轉，他很清楚漩渦空情報的厲害之處，這個世界很多的隱秘，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可是……難道自己壹直以來所知道的壹切，都是假的？
　　“黑絕是斑的意誌化身，它……”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漩渦空擡起的手擋了回去。
　　“意誌的化身？這同樣也是黑絕給斑的答案，畢竟沒有什麽比自己的意誌更加可靠了。只不過事實卻並非如此……”
　　“黑絕按照血脈來源，事實上也同樣是宇智波的先祖。其真實存在的年數，已經有數千年了。”
　　“妳和斑，都不過是他為了救出其母親的棋子而已。”
　　說到這裏，漩渦空好笑的對帶土道：“妳覺得好笑嗎？黑絕將斑視為棋子，斑對妳是這樣，妳對長門又同樣如此。”
　　“就像是套娃壹樣，壹層接著壹層。不到最後，妳們甚至連自己壹直以來的目的會造成什麽後果，都不知道。”
　　陷入震驚中的帶土沈默了許久。
　　最後擡起頭問道：“妳到底想要說什麽？如果要殺了我的話，這些話和我說不會有任何意義。”
　　漩渦空微微搖頭：“妳是人類，站在人類的立場上妳只是被騙了而已。而我要告訴妳的情報有幾點，這些或許會改變妳的認知呢？”
　　“無限月讀只會讓所有人類死亡，並轉化成白絕這種戰爭人形武器。妳現在所見到的白絕，還有那地底待命的十萬白絕，都是數千年前的人類所轉化。”
　　“如果無限月讀真的能夠讓世界和平，那麽當初擁有輪回眼，且是十尾人柱力的六道仙人，為什麽自己不做反而要留下壹個石碑呢？”
　　話音落下，帶土楞住了。
　　石碑！
　　關於無限月讀的情報，所有的壹切都來自於宇智波南賀神社下的那塊石碑。
　　哪怕是宇智波斑的輪回眼，都是因為那塊石碑的啟發。
　　為世界帶來和平的真正方法，也是那塊石碑。
　　十尾人柱力，以月亮為媒介發動能夠讓全世界陷入幻術的無限月讀……
　　這壹切，記載裏傳說中的六道仙人都能夠輕易辦到，那他自身為什麽不去做？
　　“那塊石碑……是假的？”
　　漩渦空笑了笑：“數千年的時間，只有萬花筒寫輪眼才能夠譯出壹部分內容的石碑，妳認為誰會有能力篡改？”
　　帶土頓了頓：“我不知道。據我所知，哪怕是六道仙人也沒有長生在這個世界。數千年……”
　　等等！
　　記憶裏的黑絕，從第三次忍者大戰到現在，沒有任何變化……
　　可它並不是人類，如同白絕壹般的怪物而已，怎麽會是……
　　漩渦空繼續說道：“卯之女神在人類的祝福下誕生了子嗣，長子大筒木羽衣，次子大筒木羽村。”
　　“其中羽衣後來開創了忍宗，被後世記載於傳說之中，稱之為六道仙人。”
　　“而大筒木羽村則是日向壹族的先祖，白眼的力量也是來源於此。”
　　帶土直接問道：“黑絕是誰？”
　　漩渦空擺了擺手：“不要這麽沒有耐心，要知道我壹般可不想給誰講故事。先告訴妳吧，黑絕是羽衣和羽村的弟弟，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的第三子。”
　　“亦或者可以說……是大筒木輝夜意誌的化身。”
　　？？？
　　又是意誌的化身？
　　帶土的眼角抽了抽。
　　如果漩渦空沒有亂說的話，黑絕這個家夥是給自己幾百代的後輩也是這麽說的。
　　宇智波斑意誌的化身，實際上壹直是忽悠他的。
　　簡直……
　　等待著漩渦空接下來的故事，但良久後卻都沒有聽到聲音。
　　帶土擡起頭看向空。
　　“算了，以妳的程度告訴妳太多了也沒啥用。”
　　壹句話，直接將帶土打擊的體無完膚。
　　什麽叫以妳的程度？
　　擁有柱間細胞與三只萬花筒寫輪眼，自己的力量哪怕是五大忍村的影，也沒幾個能打贏自己好吧？
　　“妳只需要知道……”
　　空想了想，隨後繼續道：“黑絕為了救他媽，所以篡改了石碑，騙了宇智波斑也騙了妳，就這麽簡單。”
　　“另外說壹下，無限月讀下所有中術的人類都會轉化成白絕，到那個時候無限月讀也就結束了，虛假的野原琳也壹樣結束了。”
　　？？？
　　又被堵了壹下的帶土深呼吸了兩次：“告訴我這些……妳又有什麽目的？”
　　“目的？”
　　漩渦空古怪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目的，可能因為有些無聊，也可能因為個人的惡趣味和想看到某些場景。”
　　“如果說三年多以前黑絕還有機會，現在他已經沒任何可能了。妳們兩個……對我來說只要看到，就隨手可滅。”
　　話音落下，漩渦空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塵土。
　　“那麽告訴我妳的答案吧，重新加入曉，還是就死在這處異空間當中？”
　　“放心，可能哪壹天卡卡西心血來潮進來看看，還是會給妳這個老友收屍下葬的。”
　　呃！
　　陰沈著臉的帶土回道：“我有得選擇嗎？”
　　漩渦空認真的點了點頭：“有的選，加入曉也不壹定非要跟我走，妳也可以選擇回到木葉，去做壹個正面的宇智波帶土。”
　　正面？
　　“什麽意思？”
　　壹時間帶土又有些懵了，今天對於他來說接受的信息太多了。
　　壹直以來所堅定不移的，卻算是虛假。只是壹個被騙的可憐蟲罷了，棋子的命運早就被那兩個混蛋安排好了，如果不是漩渦空的情報……
　　“妳可以選擇去宇智波雲那邊，他是我的本體。”
　　“納尼？！”
　　這句話壹出現，宇智波帶土差點沒心臟驟停。
　　本體？
　　怎麽可能？
　　壹直以來站在忍界巔峰的兩個存在，竟然會是同壹個人？
　　那讓整個忍界震驚的終結之海壹戰，豈不就是壹個天大的笑話？
　　自己和自己打？
　　“不要這麽驚訝。”
　　漩渦空的聲音響起：“不只是妳覺得這個世界畸形，也不止妳壹個人想為這個世界帶來真正的和平。”
　　“我知曉這個世界很多很多的隱秘，自然也能夠想出將這個世界駁回正軌的方法。”
　　帶土的眼角微微抽搐：“所以妳就準備每天自己和自己打？漩渦空不死之身，永遠都像是壹柄利刃懸掛於五大忍村的頭頂。”
　　“宇智波雲就是整個忍界的救世主，接受所有人的膜拜？”
　　“簡直……簡直太完美了！”
　　在漩渦空的視線下，帶土不得不將原本準備說的詞匯憋回去。
　　雖然確實有些老六，但壹切都是為了最終的和平，還有對未知敵人到來的準備。
　　宇智波帶土平躺在異空間的立方體上，此時他的腦子很亂。
　　無限月讀只會讓世界毀滅，黑絕騙了宇智波斑也騙了自己……
　　宇智波雲和漩渦空竟然是同壹個人，壹個是整個忍界的敵人曉組織首領，另壹個也是事實上統領著五大忍村聯盟的宇智波雲……
　　為什麽所有的情報匯聚之後，越來越覺得只有自己最傻呢？
　　不對！
　　還有壹個宇智波斑，那個糟老頭子才是真的傻。起碼自己現在知道了全部真相，而宇智波斑現在還做著復活發動無限月讀的美夢。
　　對！自己不是最傻的那個，這就足夠了。
　　翻身坐起，帶土看向漩渦空：“妳的計劃，又能為這個世界帶來真正的和平嗎？”
　　“有妳和宇智波雲在，五大忍村不敢興起戰爭我相信。但總有壹天妳們會老去，就像是曾經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壹樣。”
　　“初代火影死去之後，很快便開始了新壹輪的戰爭。且第壹次忍界戰爭到第三次，中間的間隔非常之短，如雨之國這樣的小國，甚至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夠。”
　　漩渦空笑著回道：“不要將我和我的本體和那兩個人放在壹個層次，生命層次都已經不同。並且就算是長生，對我而言也並不是壹件很難的事情。”
　　“另外……妳認為戰爭會爆發的原因是什麽？當風之國的沙漠變成綠洲，無論平民還是貴族都可以吃飽穿暖，忍者也不過成為壹種職業時……”
　　“妳認為戰爭還會爆發嗎？”
　　“漩渦空是壹柄懸掛於所有人頭頂的利刃，在匯聚所有人的仇恨後，這柄利刃最終也會被取下。”
　　“恐懼帶來的不會是和平，只會讓無休止的反抗，所以才會有宇智波雲正面的存在。”
　　話音落下，帶土陷入了沈思。
　　以他的眼光和見識，方才的壹番話裏有很多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因為太過於簡短，也因為目光短淺……
　　沙漠變成綠洲，平民有吃有喝就不會再有戰爭？
　　忍者成為壹種普通的職業？
　　這些話就像是胡言亂語壹般，但卻是由漩渦空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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