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從壹開始……

　　越是達到了超越忍者的限定後，普通能力的作用便越來越小。
　　桃式在吞噬了金式後，其全面提升的也是自身速度和力量。在某種程度上，如果不是規則這種概念的能力，那麽速度和力量才是最終的體現。
　　此時此刻，宇智波雲四周的空間如同水面壹般，泛起漣漪。
　　四面八方，空間通道開啟，白色的長發席卷而來，但每壹擊都差之毫厘被宇智波雲輕而易舉避開。
　　空間的形態忽然厚重，運用於個人感知裏的時間變得緩慢。
　　淩空而起的輝夜伸出手，如同骨刺的共殺灰骨探出：“妳是因陀羅的後代，但為什麽會擁有這樣的力量？妳的力量……甚至超過了沒有吞噬果實的大筒木。”
　　雲看向面前的女人：“這樣的能力讓妳有了自信？可是這對我而言……也不過如此罷了！”
　　“唰！”
　　空間的厚重與時間的緩慢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壹瞬間，雲便在輝夜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下壹刻，壹股龐大的力量在其上方爆發，頭顱被壹腳踹了下去，直入地底！
　　“轟！！！”
　　塵埃落定後，此刻的輝夜略顯狼狽。
　　哪怕是數千年前貪欲著查克拉果實偷襲壹式，她也從沒有如此的狼狽過，從來沒有！
　　被六道之力封印了數千年，原本失去的力量被神補足，這種情況下她更不認為自己會輸，而且是輸給壹個自己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後輩。
　　“哪怕是現在，我也依舊沒有明白祂的目的。但妳……從數千年前來到這顆星球時，便已經是祂的棋子了。”
　　“以反面的身份行使使命給予妳力量，但妳應該沒有想過，為什麽從不曾現身的祂，會在這種時候開始大動作……”
　　話沒說完，宇智波雲卻停了下來。
　　因為此刻他感受到了體內新的力量，忽如其來，就像是被這個世界接受，不對，亦或者應該說是意識融合的力量。
　　不僅是自己，還有，還有分身漩渦空，也在接受世界的饋贈。
　　忽然的停頓讓大筒木輝夜遲疑的看向雲，隨後瞬間消失，壹根共殺灰骨刺穿了雲的身體。
　　如此簡單？
　　不，沒有絲毫的著力感。
　　虛化？
　　下壹刻，八十神空擊下，壹道道攻擊將雲的身影覆蓋。
　　強烈的沖擊波透過雲的身軀，直接將這片異空間的巖層轟碎成渣。
　　然而就算如此，塵埃落下後顯出身影的宇智波雲，依舊是毫發無損。
　　怎麽可能？
　　在攻擊透過對方的時候，並沒有異空間波動的感覺，為什麽無法命中攻擊？
　　微微擡起頭，雲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這便是規則的力量嗎？
　　無法被攻擊，僅僅只是壹個定義，便能夠讓所有的攻擊無效化。
　　並不是類似於帶土那種被動能力，而是真正的無法被攻擊。
　　那麽……迪蒙的神術，如果除卻必須要觸碰的條件呢？
　　下壹刻，壹股力量猛然出現在輝夜的身軀之上。
　　“轟！”
　　輝夜墜落於地面，但攻擊卻並沒有停止，八十神空擊下，每壹擊都將其身軀砸入碎裂的地面更深壹分。
　　塵埃落下，此刻四周的空間轉換。
　　冰雪的世界裏，輝夜同樣毫發無損的出現在半空，隨後又消失不見。
　　“轟！”
　　冰川橫擊，但在其朝著雲刺去時，壹股同樣寒冷的力量擊出，將冰川破碎。
　　於是乎，無窮無盡的寒冰充斥於空間之中，卻相互碰撞破碎。
　　站立於中心的雲沒有任何動作，但所有的寒冰都沒有辦法觸碰到他。
　　雲皺著眉看著這壹切。
　　這便是規則的力量啊……
　　能夠改變這個世界壹切的力量，窺視時間長河，近乎於全知全能。
　　相比之下，吞噬了查克拉果實的大筒木輝夜，其不死的特性對現在的自己而言，不過如此。
　　這個時候，四周的空間再次發生變化。
　　重力空間中，龐大的引力被輝夜升到了最大的程度。
　　然而壹股力量散開，這裏的重力頓時對雲沒有絲毫影響。
　　這壹幕，讓被引力壓迫在地的輝夜雙眼中露出驚恐，她又壹次感受到了那個時候偷襲壹式前的恐懼。
　　壹瞬間，四周空間挪移，回到了她最原始的異空間中。
　　“妳……究竟是誰？”
　　重新站起身的輝夜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看著雲的雙眼中帶著驚慌。
　　雲看著對方：“妳能夠知道因陀羅和阿修羅，由此可見哪怕是封印中，妳也是能夠看到外界。宇智波雲，因陀羅所誕生的後代血脈，妳很清楚不是嗎？”
　　話音落下，大筒木輝夜伸出手，壹股黑色的力量在其手中迅速膨脹。
　　“不！妳絕不可能是因陀羅的後代，僅僅繼承了羽衣壹部分瞳力的因陀羅，不可能誕生出妳這樣的後輩！”
　　“所有的攻擊都會無效化，甚至所有的攻擊意識在升起時，便會被反射回來，這是神的力量！妳……”
　　話沒說完，與其面前同樣龐大的膨脹求道玉出現，凝聚的速度快了很多。
　　“轟！！！”
　　龐大的能量爆發，泯滅著四周的壹切，哪怕是巖層，也被全部泯滅。
　　然而就算是如此強大的攻擊，對雲而言沒有任何影響，對輝夜而言，也同樣如此。
　　“吞噬了查克拉果實後，妳也早已和普通的大筒木不再壹樣，不死的特性下，想要殺了妳在此之前是很有難度的。”
　　說著雲探出手，其手中查克拉開始旋轉，壹顆螺旋丸被其握住，隨後便出現在輝夜的面前。
　　壹瞬間，兩人對視。
　　“不死的特性是數千年前那顆果實賦予妳的，但現在，這份特性已然被我泯滅。而妳，也會很快死去。”
　　輝夜緊盯著螺旋丸，卻看不出這樣壹個凡人的術，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有壹定的幾率觸發必死特性。
　　這是來自於鳴人的最強秘卷，在此之前也是世界意識賦予的規則力量之壹。
　　但是在剛剛那種特殊的感覺之後，能夠操控規則，讓這份觸之必死的幾率發生了完全的改變。
　　例如……
　　“轟！！！”
　　不過手掌大小的螺旋丸，此刻卻擁有著讓大筒木輝夜恐懼的力量。
　　這壹瞬間，她終於明白了面前的人，為什麽會讓她感到恐懼了。
　　那是規則的力量，在被封印的時刻，那個給予自己破開封印的力量，很是相似。
　　螺旋丸的氣流四散，將四周的碎石全部泯滅壹空，停留於輝夜的面前。
　　“啪。”
　　下壹刻，輝夜癱倒在地。
　　剛剛，她真的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懼。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只有當初準備偷襲壹式將其獻祭給十尾時才有的忐忑不安，再壹次出現。
　　“妳是……神？”
　　遲疑的聲音響起，但雲卻並沒有否認。
　　因為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像大筒木矢楳那樣作為世界意誌反面的存在，被稱之為神？
　　不……
　　雲很清楚自己不會願意喪失自身的意識，變成壹個遵循使命而存在的規則之壹。
　　並且內心深處，壹股想法油然而生。
　　結束外界的戰亂，讓這個世界恢復和平與安定。
　　恍然的雲微微擡頭。
　　這種感覺不應該是反的壹面，而是正的壹面才對。
　　那麽自己……
　　“嗡……”
　　下壹刻，雲發現自己的意識出現在了壹片亮白色的空間中。
　　死寂的白色，亮光充滿了這裏，但卻沒有任何人亦或者物，空空蕩蕩。
　　“正？亦或者是交易空間？”
　　開口問出疑惑，但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
　　可腦海裏，卻出現了壹段清晰的信息，就像交易空間中出現於客戶腦海中的信息壹樣，能夠被理解且明白。
　　低著頭感受腦海裏多出來的信息，許久之後雲才微微擡頭。
　　所以……這裏便是世界意識的正面。
　　沒有任何欲望，也沒有任何自身的意識，只有這壹片蒼白，遵循著正的規則去影響整個世界。
　　自己的存在，也不過是遊蕩於這個世界靈魂被其偶然發現，又因為對這個世界未來的想法而被認同，所以才有了宇智波雲的誕生。
　　交易空間，也只是對方給予的壹顆種子，壹顆來自於正面且能夠掌控規則的種子。
　　事實上它能夠以很多方式存在，以交易的方式，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已。
　　“呼……”
　　宇智波雲此刻松了壹口氣，因為剛剛得到的信息裏，有著最讓他擔心的問題。
　　正和反的存在，對這個世界而言都是必須存在的。
　　但無論是祂亦或者大筒木矢楳，都壹個占據著壹個，所以其自身的意識會被單壹的面而影響。
　　無論是人類亦或者大筒木，有著自身獨立意識的存在，其內心都有著善和惡，比例不同有著不壹樣的選擇，但沒有絕對。
　　“所以第壹個得到的秘卷，才會是分身嗎？”
　　喃喃自語著，雲想到了自己第壹次交易時，波風水門那裏給予自己的第壹個秘卷分身。
　　明明水門和這個秘卷根本構不成聯系才對，現在看來，這是自己成為正反兩面的必須條件。
　　否則的話，自己的意識也會和祂還有大筒木矢楳壹樣，最終消磨殆盡，只剩下機械般的軀殼。
　　雲看向面前的壹片蒼白：“那個家夥認為妳早已經完全失去了自身的意識，看來祂還是小看了妳。妳配合著他的行動，才能在最後讓我頂替了妳的存在，讓分身漩渦空頂替了祂的存在。”
　　依舊沒有聲音回答雲，但意識裏卻出現了壹段信息。
　　“在木葉的與雲隱的戰爭後嗎？那個時候，因為炎的死亡，還有戰場的傷亡，確實心有所觸。”
　　“也是那個時候，妳才能名正言順利用規則正的壹面，完成在我身上的部署。因為我的存在，能夠讓這個世界更快的和平，更快的安寧下來。”
　　話音落下，雲沈默了許久。
　　規則的力量下，哪怕是大筒木輝夜也沒有任何抗衡的余地。
　　這樣都力量，沒有人會拒絕。但正和反，都在自己的身上放棄了這些力量。
　　如果這些沒有成為既定事實，雲是必然不會相信的，哪怕是現在，如果不是沒法反抗，他依舊會認為這裏面有著陰謀。
　　這個時候，遠在雨隱村的漩渦空，同樣被拉入了壹處奇特的意識空間中。
　　和宇智波雲所處的意識空間不同，分身空被帶入的，則是壹片漆黑。
　　“又見面了。規則的力量下意識是相通的，這樣說也就沒錯了。”
　　和正面不同，此刻漆黑壹片的空間中，響起的是阿瑪多的聲音，但其代表的，卻是大筒木矢楳。
　　“為什麽妳會和正面的目的壹樣？”雲的聲音響起。
　　而大筒木矢楳也直接回道：“祂在完成正面的使命，時間長河的未來裏，妳也確實將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了不是嗎？而我……我壹開始就說過，我和祂不同，我保留著些許意識和欲望。”
　　“雖然這股欲望並不是擺脫現在這種存在的方式，但這些許欲望，也讓我的意識想要擺脫。這麽說……妳能聽懂嗎？”
　　雲忍住了吐槽的沖動，繼續問道：“那麽是不是可以認為，從我壹出現，或者說第壹次利用正面的規則力量交易開始，妳們就想到了我可以代替妳們？”
　　大筒木矢楳回道：“我和他都太心急了……我們是兩個個體，正和反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我們，並且在壹開始這種影響微乎其微，致使積重難返時，已經晚了。”
　　“在妳看來，或許我們的生命層次已然達到了頂端，對規則的掌握致使力量和能力無所不能。但情緒啊……力量形成的無所不能，最終還是要傳輸到情緒上，才能使生命感到快樂。”
　　“基於此……如果生命失去了情緒，失去了對壹切事物的欲望，那麽力量又或者無所不能的能力，又有什麽意義呢？”
　　雲認同了這個觀點。
　　情緒，才是致使生命感到愉悅的源頭。
　　壹個人的腦殘挑釁，妳卻無法產生任何揍對方壹頓，亦或者殺了對方的沖動……
　　壹個美貌亦或者可愛女孩的表白，妳卻無法產生任何激動或者見色起意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那麽力量便沒有了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