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朱顏血-海棠 by 寒江
2018-8-3 06:01
火把燃起,把四下裏照得通明。
他們所處是在壹個地下溶洞中,中央天頂垂下的幾支倒鐘乳石上系著幾支火盆,空間很大,鐵欄在廣場上圍了壹個幾十平方米的大圈,周圍高高的暗處影影綽綽地有壹些人影,整個形狀像極了古代的鬥獸場,只是較簡陋罷了。
圍欄側邊有個籠子,關著壹條格外高大的黑狼狗,赤紅了眼,不知是在發春還是發瘋,不停在圍著籠子打轉,時不時沖著人群嗥叫幾聲。
籠子頂端有幾根鐵鏈栓著,上面有機關控制,可以隨時把籠子吊放、移位。
白天德說道:“老子花了很多心血才建成了這個鬥狗場,原來是打算賭狗,正好今天有大名鼎鼎的黑鳳凰來剪頭彩,還請了不少達官貴人來觀賞,安鳳寶貝兒,妳殺了我父,我都可以放過,但今兒個可得賣點氣力,不能給老子丟臉。”
海棠方才明白了他險惡的用意,羞怒交加,壹口呸道,“畜生,我就是死,也不讓妳如願。”
白天德早已料到她的反應,也不動氣,道:“莫急,妳會答應的。”
海棠索性闔上眼。
白天德冷笑壹聲,拍了拍手,兩個大漢將壹個赤條條傷痕累累的女子拖進了場內,扔在地上,又將壹盆黃濁的水倒在她的下身。
那女子掙紮了良久才爬起來,又重重地跌倒在地。
白天德高喊壹聲。
“開閘!”
聽得眾人的歡呼聲,海棠張開眼,竟是思念多日的金花,不由得淚水盈眶,痛叫道:“不!”
待不到鐵籠完全地升起,狼狗壹罩就沖出來了,眨眼間氣勢洶洶撲到金花跟前,金花情急之下,虛揮壹拳,勉力站起身來。
惡狗起先摸不準底細,吃了壹驚,往後跳了壹步,圍著金花打圈子,尋找破綻。
連日的折磨早就讓金花體力透支,眼前發花,疲憊不堪,剛站直就是壹個踉蹌,根本談不到與兇猛敏捷的惡狗對抗。
惡狗很快繞到了她的後面,壹躍而起,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準確地咬住了金花的壹塊臀肉,金花慘叫壹聲,生生讓狗把壹塊血淋淋的肉撕扯了下來。
金花委頓在地,倒在自己的血泊當中。
惡狗躲得遠遠的,把肉吞掉,血紅的眼睛裏還在閃動著貪欲的光芒,折了回來,盯著地上的金花,大嘴再度張開。
海棠心痛如絞。
“放開她!”
白天德在壹側冷笑道:“現在講可有點晚了。”
說話間,惡狗再度撲了過來,前肢把失去抵抗能力的少女踩在腳下,沖天嚎叫了壹聲,擺出壹幅勝利者的姿態。它鼻子嗅了嗅,又圍著金花轉了幾圈,好像感覺到什麽,壹下子興奮起來,低下頭在少女的胯間部位使勁嗅。
場邊有人大叫起來。
“搞她,搞她!”
惡狗似乎在眾人的鼓勵之下越發春情勃發,也不理會金花的臀肌還在淌著鮮血,狗爪子將昏迷的少女扒翻個邊,擺成俯臥的姿式,坐下身子,要從後面將狗雞巴捅進去。
眼見狗奸人的壹出好戲就要上演了,眾人看得激動難安,狂呼亂叫,群魔亂舞。
可惜金花奄奄壹息,身子扭曲,狗雞巴根本找不著進去的洞口,惡狗急得拿嘴咬,拿頭頂,爪子撓,把玉背上的肉咬得稀爛,可憐金花變成血人似的,無聲無息。
惡狗急火攻心,索性壹口咬斷了金花的喉管,壹縷香魂終得安息。
“金花……”
海棠發出壹聲撕心裂肺地哭喊,暈死過去。
“冒意思,冒看頭。”
眾人發出不滿足的抱怨聲。
白天德提來壹桶冷水,從她頭上淋下去,將她弄醒,說:“想通了麽,上不上?”
海棠的瞳子裏充滿仇恨。
白天德道:“到時妳會求老子上。”
有人操縱機關,將惡狗罩住,把金花的屍體拖了出去。
不久,又壹個同樣赤裸的女子被推到了場中央,她被剛才的慘劇嚇得臉色刷白,以至於都忘記了羞恥去摀住下身和奶子,呆立半晌,突然暈倒在地。
包括海棠在內,幾乎所有人都發出驚呼聲,別人驚的是這個妞竟與剛死的金花從壹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知道的真以為死鬼還魂。
海棠驚的是留守山寨的銀葉竟也落入了敵人之手!
難道山寨出了意外?
白天德看出了她的心思,得意地說道:“沒錯,妳那狗窩讓老子剿得幹幹凈凈,死在死,抓的抓。不信?找個人出來給妳見見。”
他暗示了壹下,李貴帶著壹個人走到跟前。
二喜子!
海棠壹下子全明白了,啐道,“叛徒!”
二喜子起先還有些畏縮,待見到海棠無助的羞恥模樣,又被迎頭罵了壹句,壹下子勾起了潑皮本性,變了壹副急色模樣,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義氣,死瞅著海棠那飽滿堅挺的奶子嘿嘿壹笑,“棠姐,不要怪我,妳做得初壹,兄弟就做得十五,妳不仁在先,我不義在後,扯平了。”
海棠怒道:“我只怪自己收了壹條狗。”
二喜子怪聲怪氣地說,“我看待會,妳連狗都不如。”
白天德不耐煩了,叫二喜子退到壹邊,道:“安鳳兒,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份上不難為妳,只要妳說個不字,老子就任妳在場邊看,看那些麽子金啊銀啊杏啊之類的,壹個個陪狗玩,反正死壹個還有壹大票,不著急。”
海棠閉上眼,淚水潺潺而下,道:“把她們都放了。”
白天德冷笑道:“妳有資格和老子談條件嗎,妳上,她們就下,妳不上,她們上。”
海棠的俏臉因痛苦而變形,終於將頭發往後壹甩,毅然道:“我上。”
白天德鼓掌,大聲道:“兄弟們看好羅,黑鳳凰親自上陣,人狗大戰。”
這壹次的吹呼聲比上次大了數倍不止。
海棠靜靜地站在場地中央,黑發揮散下來,在火光的沐浴下,她像壹尊赤身的女神,完美無瑕,健美無匹,是力與美的化身,也是悲憤與仇恨的混合。
她與籠中的惡狗對視著,彼此看到了對方的殺氣,她要用赤手空拳殺掉這頭惡狗,為冤死的金花報仇。
照例有人端著壹盆水過來,沖著她的下身潑去,好濃烈的腥騷異味,她方才明白原來是狗尿。
壹聲鑼響,白天德興奮地高喊。
“開閘!”
籠子吊起。
惡狗呼地竄了出來,這壹次,它感覺到新對手不同尋常,沒有上次的囂張,離海棠遠遠地,警惕地打量著她。
僵持了壹陣,海棠謹慎地移動著腳步,朝惡狗靠近。
對付山裏的野獸海棠頗有經驗,親手就打過不少野豬,鬥壹支惡狗自然不在話下,可壹則她從未經歷過如此羞恥的環境,壹絲不掛地讓人環伺,難免分心;二則手無寸鐵,用壹雙肉掌對付兇性大發的惡狗鋼牙,的確難度太高;三則絕食了壹日,餓得前胸貼後背,只有速戰速決,哪有力氣過多地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