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靈異推理

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個鬼節,分別是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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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鬼交易,火器現反被擒

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25-3-30 21:03

  我接通,依然是那個男人低聲的聲音:“陸左,妳到江城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的語氣,我第壹時間就確定他與巴頌已經聯系上了,不然不會這樣。於是我說是的,親愛的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奧涅金先生,有何見教?見我直接叫出了他的真名,他楞了壹下神,然後說:“我們內部出了叛徒,對麽?是誰,陸左先生,我希望妳告訴我……當然,我知道這也是白搭,那麽,我們換壹個問題吧,比如,閣下是否不打算把彼岸花果實交出,而打算用別的代價,來壹場籌碼和底牌的交易呢?”
  我說那果子早就已經被吃掉了,妳即使想要,我拉不出來的。
  他嘿嘿冷笑,普通話字正腔圓:“這怎麽可能,未成熟的彼岸花果,劇毒,要是妳吃了,早就已經沒有資格和我說話了。我知道妳是苗蠱壹脈,會放蠱,但是相對於技術變革日新月異的東南亞,妳們,落後了,註定都只是雕蟲小技。妳,不要丟了臉面,也不要做無謂的垂死掙紮,更不要想著騷擾我的老板,否則妳會死得很慘的!好吧,把東西交出來吧……”
  我說東西真沒了,妳愛信不信。
  他問我,真的不在乎蕭克明的生死?我哈哈大笑,說替我問候壹下段叔,順便幫我帶壹個問題,難道他真的不在乎他家老二的生死?說著這話,金蠶蠱已經返回來。我沒有停留,第壹時間結帳離開,離開的時候,我看到段二公子正捂著屁股,壹臉不舒服。當我啟動汽車離開餐廳的時候,壹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猛地拐進了停車場,車停,好幾個肌肉膀子發達的男人壹下子就躥了出來,朝餐廳裏面走去。
  為首的,就是那個讓我壹見就膽寒、身上直起雞皮疙瘩的脫北者,樸誌賢。他是壹個那麽耀眼的家夥,光讓人看壹眼都會感受到莫名危險的男人,銳利的氣勢,如若從地獄歸來的刀鋒戰士。
  我關閉電話,看著昏沈沈的天,啟動汽車離開了此地。
  雖然答應了交易,但是我提出了兩個條件。
  第壹,地點由我選擇;第二,只能有壹個人帶著蕭克明和段玉川前往交易現場,而且這個人不能是樸誌賢這樣的高手,也不能帶槍——否則,等著段老二肚腸腐爛生瘡吧!這樣的條件自然十分的苛刻,但是段玉川是段叔的寶貝兒子,蕭克明卻只是我的壹個朋友,在他們的眼裏,輕重高下自然壹清二楚,主動權握在了我的手上,於是答應了。
  交易地點的選擇,我費勁了心思。之前有好幾個選擇,比如鬧市,比如公園,比如警局門口……但是我最終還是把這些都給否決了。其中的原因太多了,牽扯到的東西也多,這裏也不好講。反正我知道壹點,得罪了段叔,在江城幾乎就寸步難行。
  我把交易地點定在了上高速的某壹個路口,當然,這是在最後繞圈子的時候,才跟他們確定的。
  按著《鎮壓山巒十二法門》中的記載,我壹天都在采購了某些急需之物,在晚上十壹點多的時候,我已經到達了那個路口,指揮著那個可憐的交易人,在整個江城繞了幾圈了。
  有壹次,我還特意讓他的車子從我眼皮之下走去,然後看後面有沒有車輛跟著。
  然而沒有,這夥人非常的謹慎,不敢出現任何差池。
  這就好,我最怕的就是無所顧忌的人,如果碰到那種連親生兒子都威脅不到他的奸雄,我只能打碎了牙齒往下咽,舉雙手投降了。然而,所幸沒有。第四次的時候,當這車路過我前面時候,我打電話讓他停住了,然後驅車緩緩地開到他的前面。打開窗子,只見這六廂車裏,雜毛小道和段玉川都躺在車上,司機是壹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帶著茶色眼鏡,長得黑,臉上有刀疤,蜈蚣壹樣的猙獰。
  他冷冷地看著我,說奉了段叔的吩咐,把人送過來了。這個蕭克明,我可以帶走,但是二公子,壹定要解了藥才能離開。為了表示誠意,他下了車,還是舉起雙手,表示沒有帶武器。然而,他的手壹舉起來,我就能夠看到手肚子處,有著厚厚的老繭——這是玩槍的老手。
  不過沒事,只要不是樸誌賢,我就不怕這廝能夠鬧出什麽花樣。
  我指著車裏面昏睡的蕭克明,問怎麽回事?
  他聳了聳肩膀,然後說怕搗亂,打了壹點氯羥苯惡唑(壹種肌肉松弛劑),過壹會兒就好了。我說我要檢查壹下,他打開車門,我翻了壹下雜毛小道的眼瞼,然後又查了脈搏,很平緩,顯然只是在昏睡,說可以,把他扶到我車裏。他攔住了我,說還沒給二公子解毒呢?
  我瞧過去,這風流倜儻、面如冠玉的段二公子,正在座位上瑟瑟發抖呢。
  我給他下的蠱,和劉明的壹樣,是用金蠶蠱的排泄物為引子下的,叫做二十四日斷腸蠱。在這二十四日裏,每隔三個時辰發作壹次,胸腹間的內臟如被絞肉機絞動壹般,翻騰不已,每壹次陣痛神經都扯動靈魂,難受不行,解法也很簡單,壹念即消,而後服用泡發的黑木耳與銀耳合水服用,持續三日即可消除。
  我摸摸他鼓脹的肚子,把蠱毒全部集中到大腸區域來,然後對著這疤臉大漢說道可以了,排完便後,神情氣爽,生龍活虎,又是壹個泡妞厲害的小白臉。
  他不信我,問我怎麽證明?
  我背起蕭克明,說愛信不信,不然要怎麽樣?要我留在這裏伺候這小祖宗,直道痊愈?這想法太奇葩了吧?說完我把老蕭塞到了副駕駛座上去,準備離開。刀疤臉壹把就抓住了我,我轉過頭,只見壹把黑星頂住了我的腦門。他笑,說好天真啊,說不帶槍,還真的以為不會帶麽?他老疤混跡江湖幾十年,還真的沒有見過我這種天真的貨色。
  被這麽壹個沈重的鐵疙瘩指著,我都能夠聞到槍口處那淡淡的硝煙的味道,心裏面壹下子就懵住了。
  心神雖然驚悸,但是我臉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凝神看著他,說敢殺我,就不怕死得很慘麽?刀疤臉哈哈大笑,說他是走白貨的,跑的就是滇緬線,什麽奇怪的事情沒有見過?知道妳有本事,但是未必快得過子彈?不要動,動壹下,小命就不保。說完這話,他掏出壹種塑料捆帶,把我的手緊緊地紮起來,反綁住,然後用槍指著我蹲在地上,我照做,卻被壹大腳給踹翻在地上。
  他蹲在地上,問我果子到底在哪裏?
  我盯著他,仍然再為這狗曰的掏槍的舉動而憤慨。他哈哈大笑,壹巴掌扇得我半邊耳朵嗡嗡響,然後直接把手槍塞進我的嘴裏,搗著我的牙齒,殘忍地笑著:“這個世界傻子太多,總是認為別人跟妳壹樣的思維——成王敗寇啊!小兄弟,妳既然敢跟段叔叫板,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再不說,這荒郊野嶺,青山處處埋忠骨,妳就準備準備?”
  他是個左撇子,拿著槍就往我嘴裏只塞,空著的右手,說得興起,壹個勁地扇我耳刮子,啪、啪、啪!又重又狠,嘴裏還罵罵咧咧,他對段叔崇拜不已,對我膽敢觸這位爺虎須之事,十分的憤怒。我手背反綁著,用不上勁兒,壹陣耳刮子抽得我雙頰壹陣火辣辣地疼,頓時就腫了壹大片。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大叫說有,在車的後背箱裏,裏面有壹個小行旅箱,就在裏面。
  他停下了手,戲謔地看著我,嘿嘿笑,說早說不久結了麽,費這麽多功夫。
  站起來,他又重重踹了我肚子壹腳,然後起身走向車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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