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蠱事

南無袈裟理科佛

靈異推理

我出生於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農歷七月十五。
中國有四個鬼節,分別是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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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江湖行走,發誓從不管用

苗疆蠱事 by 南無袈裟理科佛

2025-3-30 21:03

  這蛇靈是徐修眉經過秘法煉制——道家煉制此類靈體,都喜歡披著壹個好聽的名字,以示正統,例如神兵、符兵、道靈之類的,壹聽上去就有檔次,寶相莊嚴,正義凜然,實則還是同類的東西,與東南亞那些黑巫僧的性質,區別不大,或許僅僅在兇險程度上來說,要安全壹些。
  不過想來這蛇靈,也是跟徐修眉的精神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系,以至於壹旦泯滅,便受重創。
  聽到在下水道中那壹聲熟悉的淒厲慘叫,我有著抑制不住的快意,湧上心頭。
  雖然這次沒有與徐修眉直接對上,壹報當日水中拼鬥落敗之仇,但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壹指,此番將這蛇靈弄死,可謂是除了壹大害,左膀右臂被斬斷,徐修眉必然會心痛萬分。
  其實這也是幸運,要知道,在這狹窄的下水道中,我周轉不開,然而卻正是此類長蟲的最佳戰場,倘若不是我小腹中那股磅礴如氣海的神秘能量場域,作了支持,得以將惡魔巫手驅動得如此強大,這恐怖的蛇靈,說不定早就將我等的血肉,給吞噬個幹凈。
  要知道,此時此刻,即使小妖朵朵沖上,也抵不住這家夥壹時的爆發。
  那神秘能量,對我的身體契合度,已經達到了我完全沒有想象到的地步。
  壹時間,我望著化為無數零落白光消散的蛇靈殘骸,楞了起來。
  身後伸出壹只手,緊緊拽著我,喊走啊?我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小妖關切的臉蛋,心中不由得多了壹些溫暖。
  繼續往回路爬行,這回我們的速度慢了壹些,因為那蛇靈在剛才的時候,已經將這下水道給震塌了壹小半,前路上不時有磚石跌落累積,阻礙進程。
  不多時,我終於從之前的那個排汙口,爬了出來,打量四周,壹片黑暗,有遠處的燈光,微微將我腳底下照亮。
  負責留守看行李的火娃嗡地壹下,飛了過來,跟我親昵地蹭了壹下,然後因為受不了我身上那壹股濃烈的巨臭,振翅又飛遠。
  在小妖、朵朵的配合下,我將雜毛小道扶到了空地上,平躺著,問他還好吧?
  他渾身無力,沒精打采地看了我壹眼,然後無聲地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他在裏面是遭了什麽罪過,不過也不打算問清楚,此地不宜久留,我將身上的幹式潛水服給脫下來,扔進排汙口,叫了壹聲“火娃”,那個小縱火犯立刻麻溜地飛過去,毀屍滅跡,將其焚燒殆盡。
  而在我脫潛水服的同時,朵朵從手中激發出壹道瑩藍色光芒,朝著雜毛小道身上刷去。
  這光芒,沒有任何攻擊力,只是將他身上的汙跡給洗刷幹凈。
  我望了壹眼排汙口中,熊熊燃燒的火焰,俯身下去,準備將雜毛小道背負在背上,然而剛剛把他雙手扶上肩頭,我便聽到雜毛小道在我的耳邊,費力說了兩個字:“有鬼……”
  冰涼的氣息吹入我的耳朵,壹聽這話,我全身都不由繃得緊直,想起了在江城時,他中的那個叫做控屍降的邪術。
  我心中巨震,想著茅山二長老,不會對雜毛小道使上這麽卑鄙的手段吧?
  然而就在我壹念閃過之後,壹股龐大的陰寒之氣,已然從我的身後,傳了出來。
  我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驟然壹緊,被掐住,呼吸頓時就窒息了,血液流通不暢,然後腦袋就變成了烏紫。
  好濃重的煞氣,熏得我腦袋壹陣發昏,天旋地轉,肚中翻騰!
  我費力將脖子上壹雙鐵箍扳開,貪婪地吸了壹口清新的空氣,肺部舒張,頓時新力湧起,與這雙手作著較量。
  兩者相持,突然身後的呼吸變得陰寒,甕聲甕氣地說道:“陸左,妳真的來了!沒想到啊,老茅的烈陽焚身掌不但沒有把妳烤焦,反而讓妳變得這麽厲害,這是什麽道理?”
  我死死地抵著脖子上面的雙手,返身過來,看到雜毛小道壹雙扭曲到了極致的恐怖臉孔,咬牙切齒,幾乎是壹個字壹個字地往外蹦:“徐、修、眉?”
  朵朵和小妖已然沖了上來,壹人扯手,壹人扯腳,想要把中邪了的雜毛小道放倒。
  然而此刻的雜毛小道,力量卻空前強大,如若蠻象,集我們三人之力,壹時間也難以將他制服。
  我正待用力,小妖卻慌忙喊停,焦急地告誡我,說這裏面的手段狠毒,並非靠外力,而是透支蕭叔叔的潛力,倘若我們蠻幹,將他制服,只怕以後會留下暗疾,再也難以恢復。
  我壹邊在於如同鬼怪般嘶嚎的雜毛小道作抗爭,壹邊大問怎麽辦?
  兩相用力,我和雜毛小道滾到在旁邊的草地上,翻滾幾圈,他將我壓在下面,居高臨下地狂笑道:“哈哈哈,妳以為算無遺策的我,就真的沒有布置麽?我的勾魂銀針,哪裏是妳這等旁門左道的野路子,能夠望其項背的?”
  看著雜毛小道那張熟悉的臉孔扭曲成這般模樣,然後還在用徐修眉的口吻說著話,我的心中就怒火中燒。
  其實中邪了的雜毛小道並不可怕,若不是怕傷著他,我此刻便將他給撂翻在地上,緊緊制服了。
  然而徐修眉作此番布置,定然是看中了我們有可能投鼠忌器的心理,拖延時間,好讓他本尊,帶著大部隊趕將過來,將我們壹舉擒獲。
  越是慌亂,我越應該平下心來。
  這樣想,我口中立刻念了壹遍九字真言,然後口中大喝了壹聲:“靈!”
  真言出口,激蕩的心情頓時平復下來,不動不惑,臨事不動容,接著我很快感覺到,這邪氣,全部都來之於雜毛小道頭頂上,有幾處詭異的黑氣凝而不散,肉眼不可覺,唯有炁之場域,方能觸摸。
  “頭!”我朝著小妖大叫壹聲,小妖飄到上空,壹看,回答我:“蕭叔叔頭頂上有三根銀毫,細微之極。”
  我焦急地大聲問道:“能拔不?”小妖搖頭,說不能拔,壹拔,說不定真的魂魄就散了,只有用特殊手法,方可壹試。聽到我們兩個的對話,中邪的雜毛小道臉上擠出生硬的笑容:“妳們,就等著死吧,我們馬上就能夠找到妳了!”
  聽到這壹茬,我心中劇震,便想著使用什麽手段,先將雜毛小道弄暈再說。
  而就在此時,在我們左邊的五米處,壹道黑影從天而降,砰然砸在了草地上。
  此物跟前幾天我與虎皮貓大人重逢時的降落方法,是壹致的,不同的是,這壹次,骨頭碎裂的哢嚓聲,以及血肉四濺的慘狀,壹起出現,鮮血將在地上翻滾的我和雜毛小道,濺滿壹身,血腥味濃重。
  我余光瞟去,黑乎乎壹米多長,是頭黑羽毛的扁毛畜牲,我想起虎皮貓大人跟我說起過的白背兀鷲,頓時往天空瞅去,只見又壹道巨大的黑影子,從天而降。
  刷……咚——
  物體從高空跌落,除了空間落差,還有巨大的重力勢能,那壹聲讓人牙酸的撞擊聲響起之後,第二頭白背兀鷲,再次壹命嗚呼。
  正在我想高呼虎皮貓大人萬歲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在第二頭白背兀鷲的身上,竟然還伏臥著壹只肥碩的身影。
  頭頂風聲大作,壹道巨大的黑影從極遠處,呼嘯而來,朝著這身影抓去。
  而第二頭白背兀鷲身上的那個身影,則已然沒有多少力氣動彈,只是翻身,朝著地上滾去。
  我大叫救肥母雞,便見那頭最後的白背兀鷲頭頂上,出現了壹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臉色青獠,掐住了那頭巨大扁毛畜牲的脖子。
  這鬼手陰惻,幸存的白背兀鷲抵受不住,便開始朝上開始攀升,而朵朵則在試圖控制它的腦域,拼鬥激烈。
  我放下心來,大聲叫道:“大人,妳還好麽?”
  肥母雞從暗處哆哆嗦嗦走出,腳步都有些搖晃,擺擺翅膀,調侃道:“媽蛋,這三個少婦真的是如狼似虎,大人我老了,有點扛不住——倘若是再年輕幾年,大人我非把它們弄得,直叫媽媽……”
  這家夥開著黃腔,搖晃著走過來,近了些,我才發現大人渾身都是血,羽毛脫落了壹小半,有壹截都遮不住,露出疙瘩肉來。
  渾身浴血,那血漿幹涸之後,讓它變得難看得很。
  沒有經過刻意遮掩,我能夠看到大人身上,有好幾道抓傷,又兇又狠。
  大人到雜毛小道的身邊來,看到正在與我較勁的這家夥,勉強揮動翅膀,然後飛到半空中,嘴在雜毛小道的腦袋上啄了幾下,然後使勁兒壹吸,壹道尖銳的叫喊聲出現,接著所有的都化作數縷黑氣,鉆入鼻中。
  而與我生死相搏的這個男人,終於沒有掙紮,昏睡過去。
  我正待誇獎壹下虎皮貓大人,只見它的身子壹歪,也朝旁邊倒去。
  壹直在旁邊小心翼翼觀察的小妖趕忙伸手壹扶,將虎皮貓大人摟入自己懷中,小心地查看了壹番,跟我說脫力了。
  我點頭,背著被大人診治妥當的雜毛小道,往會所西北處的民居小巷裏,跑去。
  然而沒走多久,我便聽到身後的空中,有衣袂飄動的聲響傳來。
  我心中大驚,回頭望去,只見從會所的方向,有壹道身影,流星飛過。
  借著遠處的燈火,我瞧見,來人正是茅同真。
  他踏風而來,有赫赫的冷笑傳入我的耳朵中:“小賊,沒想到妳竟然還沒死?而且妳竟然還敢勾結邪靈教,此番若不能把妳留下,我茅同真,還真的是沒有臉,在這江湖上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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