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去解除婚約吧
修仙界的唯壹禦獸師 by 瑞血豐年
2024-3-3 18:43
鏘鏘!
虛幻若泡沫幻影的純白鳳凰逐漸化作真實,雖然羽翼輪廓與冗長的尾翎依舊顯得些許朦朧,可是優雅柔美的軀幹與華麗高貴的頭冠,卻是顯得真實無比,猶若真凰降臨。
“這……怎麽可能?”
金素言雙目失神地望著更高處的天空,她能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那壹股已經令她生出蛻變的微弱鳳凰之力,正在以壹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暴增,而其源頭,卻是……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我說了,那是妳身體本能的渴望,而不是我對妳做了什麽。”
風清安眼瞼半瞇,臉上露出了愉悅之色,那股令人仿佛要融化開來的舒適暖意,終究不是陰靈所能給予的。
雖然東煌經歷兩次天劫蛻變,但只是沒那麽冰而已,與陽間生靈相比,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體驗。
至於南歌,那就更不用說了,也就是他體質特殊,敢於深入寒冰禁區,換做壹般人,早就凍成冰渣了。
陰陽有序,生死有別,也不是說說而已,當然,他也真的不是與寧某人做了同道,他們可不壹樣,東煌與南歌是先天陰靈,屬性特殊,可不算亡魂死靈。
不過,陰靈與生靈的體感,確實差別很大,就接觸體驗而言,還是金素言這樣擁有鮮活生機與旺盛血氣的生靈更美妙。
鏘鏘!
仿若真實降臨的雪白鳳凰在天空之中長鳴,這讓千裏之外,壹尊氣息萎靡,羽毛還有些淩亂,顯得有些落魄狼狽的鴻鵠困惑地擡起頭,她並不記得這洞天中還有與自己相似的同族。
鏘鏘!
雖然困惑,但這尊鴻鵠還是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作為對於遙遠處,那位與自己極為相似,但還有些陌生的同族回應。
不過,這鳳凰自然得不到任何回應,因為那只不過是壹位人族修士體內鳳凰血脈之力在短時間迅猛增強而顯化出的異象而已,因為浮現出的氣機太過於濃烈,以至於迷惑了真正的鳳凰族。
嘩~
猶如真實的凰鳥在空中盤旋,撲入到少女光潔的背脊間,只見片片雪白的鳳羽在空中飄舞,隨後伴隨著血肉撕裂的聲音,壹聲痛苦的呻吟響起。
晶瑩的玉骨在少女的背後生長出來,血肉,經絡,皮膜,白羽,壹雙雪白的凰羽在金素言背後伸展,神聖而又輝煌。
這是真實的血肉凰翼,是這位丹鼎宗真傳身體的壹部分,並非是什麽靈氣擾動衍生而成的異象,她若是想恢復成原先的模樣,那便只能學妖類,修行幻化之術。
“手感不錯!”
看著剛剛生長出來的雪白凰翼,風清安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嗯,好癢!”
在風清安將手掌放上去的壹瞬間,金素言的身體便忍不住壹顫。
“有這麽敏感嗎?”
少年的眉毛輕輕壹挑,輕柔細膩的手感,又讓他忍不住捏住羽翼的邊緣,輕輕搓動了兩下,更為細致感受鳳羽的絕妙觸感。
這與幽幽的凰羽所給予感覺也不壹樣,或許是因為新生的緣故,所以,金素言的凰羽更為細膩柔軟。
“不要!”
“這日後妳若是對敵又如何,我這才輕輕摸壹下,妳就受不了了,若是受了傷,豈不是站都站不穩了?”
風清安壹本正經,隨後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戲謔,
“來,我幫妳適應壹下!”
“嗯哼,不,不要!”
“嗯?不要了?那我可就走了。”
說吧,風清安言行合壹,就準備抽身離開,可是已經嘗到了甜頭的丹鼎宗天驕哪裏願意現在放風清安離去,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如同白龍般纏住了少年的腰背,不願意就此分離。
“我要。”
純白如雪的凰翼伸展,將糾纏在壹起的兩人盡數包裹於其中,化作壹枚羽繭,倒在雲間,載浮載沈。
“呵!”
洞天界外,震耳欲聾的龍鳴之聲回蕩在幽冥天地之間,洶湧如潮的金色佛光,向四面八方擴散,濃厚的匪夷所思的威勢鎮壓六合八荒。
數十條金色的天龍咆哮怒吼,這是仙人也必須全力以赴,凝神以對的恐怖威勢,而被天龍所簇擁的白衣僧人,超凡脫俗,閑庭信步,猶如在菩提林中漫步。
驀然,駕馭龍群與仙人們與開戰的僧人頓住步伐,目光朝著那壹處如今已經關閉的洞天門戶所在望了壹眼。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洞天的壁壘,看到了洞天浮雲之間,那荒誕而又旖旎的壹幕場景,看到了在他與眾多仙人開戰鬥法時,在洞天中享受溫香軟玉的少年。
“唉!”
原本維持著平靜之色的僧人忍不住嘆了壹口氣,露出些許無奈之色。
“除卻丹鼎宗以外,諸位且退去吧,此地已無任何壹物,值得妳們在此駐留了。”
九九八十壹條金鱗天龍,鱗甲森然,橫貫長空,遠方的諸多山巒淵谷都在崩裂,天龍盤旋,萬物毀滅,而在這天龍群中,壹位看似極為微渺的僧人屹立,那壹抹月白,卻比龍群都更為引人矚目。
“大師,妳力乏否?”
有些人看到這壹位都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的僧人終於開口,精神不經壹震。
這位剛剛現身之後,二話不說,便結佛印,喚出來了八十壹條天龍,便對上了他們所有仙人,甚至就連兩位天仙降下的神念都照顧到了。
說實話,如此生猛的威勢,即便是這些仙人大多也是沒有見過,被打得有些發懵,他們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有何等修為,才能夠支撐起這些天龍在此地顯化。
他們當然能夠看出來,這些活靈活現,兇猛異常的天龍都不是真實存在,都是神通法力衍生而成,可正是因此才能夠顯得這名年輕僧人的恐怖之處。
到底是誰,付出了這位僧人喚出如此之多的天龍所需的代價,這是壹個細思恐極的問題,令人心中忍不住生出敬畏。
“諸位若是還未盡興,可在此留下,貧僧可奉陪到底,絕不推脫!”
此話壹說,當即便有幾位仙人轉身就走,洞天的歸屬已經沒有任何異議。他們的門人弟子要麽涼透了,要麽都已經出來了。
既然如此,他們還留在此地跟壹名如此來歷莫測的僧人鬥法,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嘛,為自己平添如此因果,愚者所為。
不僅僅是這些仙人退走,就連那些降下神念,本來還有些想法的天仙也紛紛撤走,不願意跟這名僧人糾纏。
哪哪都不對勁,甚至就連天仙的眼界都看不透的人,還跟他糾纏幹什麽?嫌棄自己的長生道果不成?他們可沒有那麽想不開。
“大師獨留我,乃是何意?莫非欺貧道法力貧弱不成?”
唯壹留下的仙人,是被法源點名的丹鼎宗真仙,卻是壹位須發潔白,鶴發童顏,頗有神仙風采的老朽,手中拄著壹桿朱玉杖,其中綻放的毫光,引得虛空都為之扭曲。
“妳門中弟子尚在洞天之中,若是就此離去,棄之不顧,恐怕她要花費些時日,才能夠尋覓到歸途,不如道友在此等候幾日。”
“等候幾日?”
外貌與凡俗間的耄耋老人極為相似的老仙面色頓時壹變,
“我丹鼎宗的真傳在洞天之中做什麽?為何遲遲沒有出來?”
事實上,這位老仙人都當自家真傳已經涼了,畢竟那位與眼前僧人模樣相似的少年實在兇狂,他不覺得自家真傳擋得住。
可現在看來,男修擋不住,女修未必有如此兇險。
“阿彌陀佛!”
聽到老仙詢問,法源不禁低頭,口誦佛號,他雖然已然知曉壹切,但讓他這麽壹位出家之人訴說如此之事,當真令他羞於其恥,並不想言語。
“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莫非是有什麽難言之事?”
原本老仙還只是猜測,可是看著眼前這年輕僧人的反應,本來只是猜測,現在基本上有十之八九的把握,
“妳們對我家弟子在做什麽?”
“結緣。”
看著這位已然明白了什麽的老仙人,法源只能如此搪塞道。
“結緣?”
“壹場足以令貴仙宗弟子脫胎換骨的大機緣,待到她出來之後,妳們仙宗真傳首席之位就該易主了!”
“易主?我丹鼎宗中當代真傳首席,不日前已經度過元丹劫,結成壹品金丹。”
“哪又如何?區區壹品而已。”
法源面色不變,不以為意,半人半凰的存在,除非修出仙品異象,然後以此為結丹根基,方有抗衡的資本,不然就是被碾壓的份,最為純粹的鳳凰血脈,當有如此威勢。
“什麽機緣?”
老仙的面色終於出現了變化,聽這僧人的意思,是他們家那壹位尋常普通的真傳出來之後,居然可以跨越壹大境界,逆伐他們宗門的真傳首席,這是什麽機緣,能夠讓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道友何必焦急,不過靜等幾日而已,待到貴宗弟子出來,壹切自見分曉。”
法源當然不想跟壹位道門仙人解釋這種腌臜事,他看都不想多看。
“那便如大師所言,貧道便在此,靜候幾日!”
鬥法自然是鬥不下去的,已經見識過這壹位年輕僧人神通法力的仙人沒有半點爭鬥的意圖。
他現在只是好奇自家的真傳弟子,到底在那處洞天之中獲得何等機緣好處,居然能夠讓這壹位僧人都如此信誓旦旦的言稱其可以逆伐壹品金丹。
“適可而止,差不多可以了。”
雲端之間,沈浮的羽繭緩緩展開,露出了其中面色慵懶而又帶著迷醉與滿足之意的女修,而在女修的身下同樣還有壹位意態懶散的少年。
“我總算是明白了,那位國主為何會將妳立為王夫了?妳這般特殊的體質,換做是我,也舍不得撒手。”
感受自己那近乎於完全陌生的完美體魄,金素言也不著急重新披上衣裳,反正該做的她都已經做過了,也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若是能夠在勾起對方的興致,再戰壹場,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知道就好,整理壹下儀容,妳家仙人在外面等妳呢,收拾好了就準備出去吧!”
風清安坐起身,渾身懶洋洋的,氣血融潤,讓他壹臉舒適愜意的伸了壹個懶腰。
他如今精通半百之數的雙修法門,這壹次與這位道門天驕相交,他也得了不小的益處,腰酸腿軟什麽的,完全不存在。
“妳就這麽讓我離開?”
聽見風清安如此語態,背負凰翼,即便是不著寸縷,也依舊擁有著壹種華貴與雍容氣質的金素言微微蹙眉,略顯不滿。
“怎麽?妳不想離開,還想留下來陪我?”
風清安站起身,神情有些玩味,
“妳舍得妳過往擁有的壹切?”
“妳是不是忘了,我還有婚約在身,妳我如今已經有了道侶之實,妳難道就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我成為他人道侶?”
金素言忍不住提醒風清安,不管她先前是如何想法,可如今既然是她自己沒有控制住,與之發生了這樣的關系,她的想法就發生了轉變。
“哦。”
對於這樣的質問,風清安的神情極為平靜,顯得無動於衷,露水情緣而已,想讓他負責,想屁吃,占了那麽大便宜。
“風清安,妳這混蛋……”
見到風清安如此模樣,雖然知道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這壹次也是她自己主動,而對方只不過沒有拒絕,可是金素言心中仍舊有壹種被辜負且被拋棄的感覺,心中有壹種難言的情緒在滋生。
“我說,妳罵我之前,能不能好好的審視壹下自己,妳現在都這副模樣了,妳家族恐怕得被人掏空了腦子,才會把妳再嫁出去。”
風清安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他覺得他已經給的夠多了,如果不是他精通雙修法門,他現在的腿都應該發軟了。
“就算妳家族腦子都有毛病,還要讓妳與人結為道侶,妳難道就不能憑借妳自己的力量,去做妳自己想做的事情,區區壹紙婚約,還能束縛住現在的妳?”
“妳想讓我自己去解除婚約?”
金素言瞪大了鳳眸,壹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風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