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談古

　　“太古時代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郝啟回到了龍頭次元戰艦，整個戰艦已經忙碌了起來，所有人都已經蘇醒。而從人工智能那裏得知戰艦只能夠停留十三天後，所有人已經開始了各自的任務，內氣境每個人負責壹片區域，對那裏進行守衛，而包括內力境在內的武者和普通工人，他們則開始了以小隊為單位的物資收集。
　　郝啟也沒有去管這些，直接找到了正拉著壹名操縱人員聊天的科學家，將那名操縱人員從可怕的語言地獄中拯救了出來，而郝啟也不客氣，直接就對科學家詢問道。
　　科學家看著郝啟手掌裏的樹枝，以及他故意沒有消去的牙齒白印，頓時就了然的說道：“妳離開三百公裏範圍內了？去見識了世界的惡意？”
　　“嗯……”郝啟也不隱瞞，點頭承認後就問道：“從字面上理解，所謂的世界惡意，是這整個世界對我們人類所產生的負面影響，或者說是視我們人類為病毒所進行的壹種應激反應……那總得我們人類做了什麽，世界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吧？”
　　“在這之前，我與紅龍的權柄戰鬥時也感受到這惡意過。甚至從他們口中我更是聽到了獲罪於天，無所禱也的說法……太古時代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於我們人類變成了病毒？”
　　科學家看著郝啟的眼神，他就笑著說道：“妳現在的實力也可以勉強知道壹些了……如果我告訴妳，我們太古時代什麽都沒有做，那怕是殖民也註意保護原生態，至少在壹開始遭遇天道反擊前，我們連在外小世界的智慧生命都沒有殺過，更是想要和它們成為知識上，文明上的盟友，妳相信嗎？”
　　郝啟沒有說相信還是不相信，只是盯著科學家的眼睛看著，而科學家也沒有什麽顧及，左右看了壹下，確認沒有人後，他就說道：“我們確實是這麽做的，因為文明進步到我們這個層次。除了類似妖精和外壹些小世界的特殊物資。對於物資我們根本就是不缺的，而文明的進步對我們來說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在這其中，多文明的進步可能性，別的種族的智慧對我們也是最大的補充。所謂的殖民，更多的是探尋遍布整個外的小世界裏的知識罷了，事實上在我們第壹次進入到外的小世界時，我們就已經發現了妳所遇到的情況，世界的惡意對我們是真實的，原本世界的美好也是真實的，就如同我們和外的所有存在是兩個極端面，正能量和負能量的兩條平行線，彼此看到的，感受到的，以及所對待的是截然不同，但又是完全相同的東西……那時，我們人類就已經是獲罪於天了。”
　　“這不可能！”郝啟立刻反駁道：“就用妳所說的天道舉例好了，那也不過是泛意識，這本質上來說其實是不分好壞的，只有對其是否有利的利益，就如同對於大自然來說，人類中的殺人犯對其毫無意義，甚至可能因為多殺了壹些人。反倒讓自然少被人類砍伐破壞，從而對大自然的泛意識來說有利，善惡本身對於泛意識毫無意義，肯定是妳們做了什麽，妳之前也說了。妳雖然是大科學家，但並非真正的頂層，或許是他們瞞著妳們做了些什麽，這樣的政府我看得多了……”
　　“不對哦。”科學家卻是笑了起來道：“或許決策人類政治走向和未來的是高層。但是決定在外進度的絕對是我們科學家群體。因為我們才是能夠進入到外，並且保持自我最多的群體，而我作為六級大科學家，那怕沒有親身經歷或者去做了什麽獲罪於天的事情。但是蛛絲馬跡我總該是知道的，可是沒有，確實沒有，當我們人類第壹次進入到外，並且開始對外探索時，情況就已經是這樣了。”
　　“那妳們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我就不信妳們不研究壹下了，要知道妳自號是科學家，科學家的本質就是研究出現的疑問與繼續找出疑問，不要讓我們這些後代看不起妳們。”郝啟沈默半響，終於又問道。
　　“肯定是進行了研究啊，而且是大量的人力物力的研究。雖然最後我們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但是也有了壹些可以證實的推論……其中壹個推論就是，這就是我們人類的罪孽。”
　　科學家笑了笑就說道：“更多的實證我現在也不記得了，但是壹些記憶我還是有的……我們當時進入到了外，並且開始殖民小世界。對於世界的惡意這樣的情況自然不可能壹直忍受了。所以我們做了壹些改變，將那些小世界的惡意驅散了部分，就如同我們現在這樣。壹部分是我們看來充滿著恐怖的世界，壹部分則是我們人類看來舒適的現實。雖然就小世界的生物看來，我們制造出了地獄壹樣恐怖的世界。但是這並沒有對他們和他們的世界造成太大的傷害，而在這壹過程中，我們有了驚人的發現！”
　　“哦？什麽發現？”郝啟立刻問道。
　　“在我們看來正常化的世界範圍中，我們找到了許多遺跡，那些遺跡大多是那個小世界的生物們的文明傳承，文字也好，壁畫也好，藝術品也好，建築物也好，甚至壹些器具，食物殘骸，乃至是那些生物的祖宗骨骸，無不說明了那些遺跡和他們的文明息息相關。”科學家說道。
　　“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郝啟卻是有些不解的反問道：“妳們肯定也進行了類似我們現在的世界惡意屏蔽吧？那被屏蔽的世界恢復正常，那個小世界的文明種族的遺跡顯露出我們可以看到的真實。作為古跡被妳們挖掘出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科學家卻是似笑非笑的搖著頭道：“如果我告訴妳，那壹次我們殖民的小世界，是在短短百年內……如果以我們的相對時間來形容的話，是百年內才形成的壹個小世界呢？而我們所挖掘探索到的那些的遺跡，是數百萬年，甚至上億年前的古遺跡，這樣的話妳覺得這些遺跡還會是這個小世界的智慧種族的遺跡嗎？而且雖然和那個小世界的智慧種族在傳承上有壹些聯系。但是本質上也僅僅只是聯系罷了，更多的東西還是不同的，最關鍵的是……那些遺跡很像是我們人類傳說中的東西！”
　　這下郝啟來了興趣，連連追問，科學家才繼續說道：“關於這個要說的東西就太多了，不過既然現在無事，我也就慢慢說給妳聽……妳可知道我們那個時代的歷史？就是妳們所說的太古時代的歷史。”
　　郝啟自然是知道這個的，他正要說話，科學家已經先壹步說道：“我知道妳，還有旅團其余人都知道我們那個時代的歷史。但我現在要說的並不是這些記錄下來的歷史，而是更早之前的東西……難道妳認為，當我們那個時代的文明不停進步後，我們會停下考古學？會停下對我們人類最初文明的追溯？不，我們進行了極為詳細，比妳認為的還要詳細得多的調查，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匪夷所思的……”
　　“我們人類最初的痕跡，在九海世界的最初留有痕跡時，那時我們人類的文明進層已經相當的高了，有出土的器具與文字調查，那時我們人類已經擁有了至少是電氣文明的水準，這是非常非常不正常的事情。因為擁有完整科技樹的我們自然可以逆推科技的形成原理，壹個才出現的智慧種族已經到達了電氣文明，而且還非是利用身體上的特異，或者天賦能力來達成的電氣文明，而是壹個真正擁有前置科技樹的完整科技層，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樣的考古發現在當時簡直造成了轟動，之後我們興趣大起，順著這條線進行深入挖掘，最終我們知曉了壹些秘密。”
　　說到這裏，科學家停頓了壹下，想了想才對郝啟繼續說道：“妳應該知道這世間的壹切都是有壽命的吧？生物有，物質有，能量有，世界有，乃至時間空間都有。甚至連整個天地宇宙都有，那如果壹個宇宙的壽命完結了呢？甚至說得更誇張壹些，壹個多元宇宙的壽命終結了呢？那生活在其中的生命會如何？”
　　“我們經過了多年的考古發現，以及之後科技更加進步，還多次使用時間機器回到人類出現的最初，前後數百年的探索，我們終於確認，我們人類不是這個宇宙紀元的生物！”
　　“我們人類……是上壹個紀元留存下來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