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茅山開始

龍升雲霄

修真武俠

對張恒來說,今天是個特殊日子。
有多特殊?
得到簽到系統的第36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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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不足為懼

諸天從茅山開始 by 龍升雲霄

2023-8-19 19:55

  咚咚咚……
  下午。
  張恒抱著小老虎,順著張大哥給的地址找了過來。
  大昌府糧商張家。
  是府城數壹數二的豪商。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
  眾人眼中的豪商張家,其實是六十年前道門退往海外時,天道宗留下的暗子。
  眼下暗子發動。
  張大哥也搖身壹變,成了張家養在外面的大公子,李代桃僵莫過於此。
  “張少爺在嗎?”
  張恒沒走正門,而是順著後門而來。
  “您是?”
  開門的是個缺牙老頭。
  手上拎著壹個煙袋鍋,走起路來壹瘸壹拐,上下打量張恒壹陣,遲疑著問道:“是虎神廟的廟祝爺吧。”
  張恒點頭:“是我,妳家少爺跟妳說過我要來的事吧?”
  “說過說過。”
  老頭趕忙把門打開:“少爺還說,等您來了讓我引您去後院的竹林。”
  “帶路吧。”
  壹個看門老頭。
  張恒也沒什麽可跟他說的。
  不過這老頭顯然不是普通下人。
  壹邊走在前面領路,嘴裏還嘀咕著:“廟祝爺,您別看我老,早些年,我可是道門信使,那時候,道門剛退往海外,好多事都沒斷幹凈,我呢,就負責給那些去了海外,又沒帶家眷的仙師們送信,那時候我才十壹二歲,可我壹點都不怕,當時還有仙師跟我說,等我長大來要收我當弟子呢,可惜我資質愚鈍,看書犯困,這才給耽擱了。”
  張恒並不言語。
  他不是此界的道門中人,也對他們的大撤退不感興趣。
  至於缺牙老頭。
  他是如何在十壹二歲的時候,偷偷給道門傳遞消息的他也沒啥興趣。
  因為走南闖北這麽多年。
  有壹個算壹個,滿大街的人誰又沒有故事呢。
  “廟祝爺……”
  見張恒不說話。
  領路的缺牙老頭轉身就給張恒跪下了:“廟祝爺,求您慈悲啊,我今年七十六了,早些年饑寒交迫,身子骨也不大利落,恐怕也沒幾年活頭了,可我不想死啊,您救救我吧,您是虎神廟祝,那虎神不是能化倀鬼麽,給我個機會吧,我願意給虎神爺當倀鬼,我不想死。”
  張恒依然不語。
  天下間,誰不怕死。
  今天答應缺牙老頭,將他化為倀鬼,另類添壽。
  明天。
  別的人求到他,是不是也要管。
  雖然說。
  倀鬼只是鬼奴,並非長生。
  可成為倀鬼後,主人不死,鬼奴也是不會死的。
  在壹些長生無望的人眼中。
  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成為鬼奴也是壹種方式。
  張恒不會開這個口子。
  這是他的無情。
  也是他的慈悲。
  “黃伯,妳怎麽跪在這?”
  缺牙老頭正要說些什麽。
  壹陣清脆的少女聲就從不遠處傳來。
  張恒擡頭看去。
  來的是壹名十四五歲,手上戴著串鈴鐺的少女。
  少女壹身白色的連衣裙。
  手上的鈴鐺鈴鈴作響,絕美的外貌下還帶著壹絲頑皮。
  “潞小姐。”
  看到少女。
  缺牙老頭趕忙站起來,臉上寫滿了尷尬:“人老了,腿腳不中用了,走著走著,腿壹軟,不知怎麽的就跪下來了。”
  “是嗎?”
  少女歪著頭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黃伯,要不我去跟父親說說吧,您都這麽大歲數了,還在府裏當差也是怪辛苦的,不如去下面的莊子當個管事,順便也可以頤養天年。”
  老黃壹時語塞,強撐著說道:“多謝小姐關心,老奴還行,還能再幹好多年呢,就別因為這點小事勞煩老爺了。”
  “行吧。”
  少女只當老黃在府裏久了,舍不得離開,心裏也沒有多想,很快便把目光落在了張恒身上:“黃伯,這是誰呀?”
  “這是虎神廟的廟祝爺,也是少爺的朋友,來看望少爺的。”
  老黃含糊其辭。
  張恒有些意外的看看少女,從老黃的話中不難看出,少女應該是張府的大小姐,而且很顯然,她是不知道張府的來歷跟道門的牽扯的。
  “找大哥的呀。”
  聽到是來找張不休的。
  少女有些奇怪:“大哥回來幾個月,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知道舞刀弄劍,什麽時候多個朋友?”
  對於她的疑惑。
  沒人為她解答。
  因為張府上下顯然有意瞞著她,連老黃也不願意多說什麽,趕緊帶著張恒往裏邊走。
  “那是張家的大小姐,張潞。”
  七拐八拐。
  將張潞甩開之後,老黃才嘆息著與張恒解釋道:“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命不好,生在這樣的家族中,命運可就不是自己的了。”
  張恒點頭。
  張家是天道宗的暗子,自然而然,張家子弟也不可能自己安排命運。
  張潞看著有幾分姿色。
  按照原有的劇本中,張大哥加入順王陣營後,說不得,還要將這個便宜妹妹獻上,以作晉身之資。
  “老四來了。”
  正想著。
  竹林到了。
  張大哥赤著上身,手拿壹把雙刃刀,看上去正在練武。
  “朱老二那邊怎麽樣?”
  將手中的雙刃刀戳在地上。
  張大哥拿起搭在竹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妳儒、武、法,三脈兼修,那也算是半個習武之人。”
  張恒沒說朱二哥的事,而是皺眉道:“妳作為習武之人,兵刃隨便往地上壹戳,如此不愛惜兵器,又怎麽指望它能幫妳殺敵呢?”
  “這種小事,在意那麽多幹嘛。”
  張大哥壹臉的無所謂:“這把刀,不過是我平時訓練的刀,又不是我的佩刀,不需要那麽在意。”
  張恒搖頭:“我勸妳趁早熄了習武的念頭,妳習武,不是妳喜歡武道,也不是妳想學,只是覺得武者前期進境快,戰力提升的高,妳對兵刃都是壹副無所謂的態度,我估計妳對武道也是,抱著這個心態,妳要是能成器那就沒天理了。”
  “妳快拉倒吧。”
  “宗門裏有壹個人,整天吃飯,睡覺,洗澡,劍不離身。”
  “結果怎麽樣,練劍練到吐血啊,像他那樣我就離入魔不遠了。”
  張大哥不以為然。
  見孺子不可教也。
  張恒也不再多說。
  看張恒不說話。
  張大哥再問:“朱老二怎麽說?”
  說完又問道:“妳教訓他沒有?”
  張大哥壹副過來人的樣子:“要我說,回頭妳得治治朱老二,讓他知道誰才是做主的那個。”
  “雖說朱老二不算咱家的上門女婿。”
  “可妳看看,朱家眼下的壹切,又有幾樣不是娶了三妹之後才有的。”
  “我要是沒記錯,當年朱家只有七畝薄田,現在呢,三千畝都有了吧。”
  說著。
  張大哥提起刀,壹刀砍斷壹根竹子:“還真當自己是商業奇才,能點石成金了,也不照照鏡子,沒有咱們張家,要飯他都討不到熱乎的。”
  張恒想了想:“妳這麽有想法,早知道該讓妳去。”
  “讓我去?”
  張大哥有些納悶的轉身:“老四,妳不會沒收拾他吧?”
  張恒搖頭。
  朱二哥再怎麽說也是他姐夫。
  他這個當小舅子的,總不能上去就邦邦兩拳吧。
  這要是真把朱二哥打壹頓,三姐還不得哭的死去活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水中撈月呢。
  反正都是哭。
  怎麽看也是長痛不如短痛。
  “大哥,吃甜瓜。”
  不等再說下去。
  伴隨著鈴鐺聲,張潞端著個果盤來。
  “放下吧。”
  張大哥態度淡然,語氣中並不親切。
  “哦。”
  張潞有些失落,擡眼看看在竹林中撲蝴蝶的小老虎,有些想去跟小老虎玩,可回望張大哥兩眼終究是沒敢說,只能糯糯的開口道:“大哥,我回房讀書去了。”
  “去吧。”
  張大哥揮揮手。
  對這個名義上的便宜妹妹並不在意。
  這也是難免的。
  他這個張家公子是假的,也不是張潞的大哥。
  只是張潞不知道。
  只當大哥不喜歡自己,撅著嘴,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
  “也不知道張權搞什麽。”
  等到張潞走後。
  張大哥抱怨著:“女兒都這麽大了,也不跟她交個底,還讓我也幫著演戲,給他打掩護。”
  “演戲很辛苦的,我整天練武,吃人參,喝鹿血。”
  “哪天忍無可忍了,也就無需再忍。”
  張潞壹走。
  張大哥便露出壹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當父母的,誰不想女兒無憂無慮。”
  張恒開口:“現實很殘酷,身為暗子,就要有被隨時舍棄的準備,我看張權對這個女兒是真的疼愛,不讓她接觸這些,看樣子,是準備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沒想把她牽扯到天道宗和朝廷之中。”
  張大哥嗤之以鼻:“想的美,要不是宗門幫襯,他張權能成為大昌府內數壹數二的豪商,妻妾成群,跺跺腳就有人打噴嚏?”
  “現在他可是享了幾十年的清福,享福有妳的份,出力就不肯,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說著。
  張大哥擠眉弄眼:“妳看這丫頭怎麽樣,喜歡送妳。”語氣微頓:“這丫頭長得不錯,而且喜歡戴鈴鐺,看著就有情趣。”
  張恒反問:“怎麽不想想自己,妳也三十出頭了,也沒聽妳說過感情的事。”
  “嘿嘿……”
  張大哥直接笑了:“我在宗門裏,相好的數不清,那些小師妹們,知道我是天命峰峰主的關門弟子,壹個個倒貼都願意。”
  說到興起。
  張大哥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有個小師妹,長相那個清純,尤其是眼睛,給人壹種特別無辜,很想欺負她的沖動。”
  “我追她,她還不答應。”
  “結果怎麽樣,有次宗門任務,我使了點關系,把她分到了我這組,當晚就給拿下了。”
  壹邊說,張大哥壹邊回味:“那個皮膚,那個嫩,壹哭,別說眼圈了,連鼻子都紅了,壹直紅到耳朵上,更妙的是,反差很大,我把她衣服壹脫,妳說怎麽的……”
  張大哥左右看看。
  看到正在撲蝴蝶的小老虎,目光壹亮,驕傲的說道:“那毛發,比妳家老虎都茂密。”
  “嗯?”
  虎萌萌呆呆萌萌的回頭。
  看看張大哥,又看看張恒,好似在問:“是不是有人叫我?”
  “無恥啊!”
  張恒想不通,這有什麽好驕傲的。
  “老四。”
  “妳平時也不出來,這次好不容易來壹趟大昌府,在我這住幾天再走吧。”
  見張恒對他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張大哥也就不聊這個了:“妳回去也沒什麽事,跟著我四處轉轉,沒準看到誰家的小姑娘就看對眼了呢。”
  “我怎麽會沒事。”
  張恒換上正色:“我這次過來就是準備跟妳說壹聲,妳好好修行就行了,順王的事不要想了。”
  “什麽意思?”
  張大哥有些懵。
  “字面意思。”
  張恒很認真的說道:“我這次出來要辦兩件事,壹個是看看朱二哥,壹個是……”
  語氣微頓:“收了順王的命。”
  “妳要殺順王?”
  張大哥更迷糊了:“什麽情況,咋回事,妳跟順王有仇?”
  “沒。”
  張恒搖頭:“我都沒見過他,哪來的仇。”
  說著。
  也不等張大哥再問。
  張恒便自己解釋道:“我殺順王,不是我們有仇,而是處於對立場的捍衛,對敵對勢力的清洗。”
  “妳不是很好奇,我的修煉功法哪來的嗎。”
  “我出身茅山,身兼三山法脈。”
  “我這壹脈,與幽冥教是死敵。”
  “而不巧的是,順王擁有幽冥教血海壹脈的傳承,出於對陣營的捍衛,我準備收了他。”
  “妳瘋了。”
  雖然聽不懂茅山和幽冥教是什麽東西。
  可這個收他還是明白的。
  這可不是收服,而是收命。
  “順王是璃皇的兒子,也是璃朝八皇子,妳對他下手就死定了。”張大哥勸慰著:“老四,妳還年輕,可不能胡鬧啊,妳要想想後果。”
  張恒有些哭笑不得。
  茅山的人,清理幽冥教的人怎麽能叫胡鬧。
  這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陣營好吧。
  至於誅殺順王的後果。
  幽幽黃天。
  張恒早就想試試這些人的斤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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