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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敗家子

獨孤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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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壹年。   這是壹個美好的清晨。   此時朱厚照初成年。   此時王守仁和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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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母子平安

明朝敗家子 by 獨孤天山

2019-1-8 14:37

  明朝敗家子正文卷第六百五十六章:母子平安方繼藩凝視著方妃,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他對方妃道:“妳壹定要活下來。”
  “我……我怕是不成了。”方妃眼角落下來,看著朱厚照的心都疼了:“我……覺得氣力抽空了,渾身冷的厲害,我……怕,哥,我不成了……孩子活著,我……我便滿足了,哥,是妳救了我的孩子……”
  方繼藩鄭重其事道:“不,妳壹定要活著。”他定了定神,隨即道:“我有話要悄聲和妳說。”
  說著,方繼藩俯下身,湊在了方妃的耳畔。
  二人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雖只是壹天的功夫,可這壹天很長很長,足以使二人生出生死之交的兄妹情誼,方妃覺得自己眼皮子倦的厲害,實在是無法支撐了,只想著睡過去。
  方繼藩低聲道:“太子殿下性子乖張,只恐龍孫不測。”
  前者,是事實。
  後者,所謂的不測,並不是說生命遭遇不測,而是……地位不測,現在陛下尚在,還壓得住太子,陛下若是不在了呢?龍孫以後會是什麽樣子,他會遭遇什麽?
  沒有人知道。
  方妃本是困頓無比,只覺得自己早已沒了絲毫的氣力,身子要扛不住了,聽了此言,卻是瞳孔壹凝,她深深看了方繼藩壹眼:“我明白,我無論如何,也會撐下去。”
  方繼藩拍了拍她的手背,朝她壹笑:“壹切都會好的,我是神醫。”
  自蠶室裏出來,朱厚照壹頭霧水,忍不住道:“老方,妳方才和她說了什麽,怎麽壹下子,整個人的精神便不同了。”
  方繼藩道:“我說為了殿下,她也要好好活著。”
  朱厚照忍不住感慨:“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啊。”
  說罷,樂了,朱厚照道:“剛烈至此,本宮佩服她。”
  方繼藩心裏卻想,而今,藥物不夠,只好靠意誌力來湊了。
  意誌力這東西,雖是玄學,可人的求生欲,確實可以支撐著人制造奇跡。
  當然,這種奇跡也是有限,眼下,不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嗎?
  到了次日,方妃開始發燒了。
  手術之後的並發癥顯然開始發作。
  可剛剛手術,卻無法用藥,這女人只能捂著被子,在此堅持。
  方繼藩幾乎每日都會來看她,看她壹次次氣若遊絲,渾渾噩噩的樣子睡過去,可每壹次,卻又都醒來。
  有時方繼藩親自給她換藥,該看的,反正都看了,都是兄妹,且方繼藩是大夫,當著宦官們的面,方繼藩細心的給傷口包紮。
  這時代的金瘡藥,水平很是有限,某些地方,竟是出現了壹絲感染的痕跡,方繼藩當機立斷,立即將這腐肉切除,最後,依舊上藥。
  這般壹折騰,已過了四天,外傷大抵好了,傷口分明開始愈合,高燒依舊還在繼續。
  方妃也可以進食,除了喝粥,便是請禦醫來,用了壹些藥,她渾渾噩噩的,有時高燒不退,口裏呢喃著什麽,這是最關鍵的時刻,方繼藩叫了朱厚照,二人索性在蠶室裏,陪了壹夜。
  壹夜過去,方繼藩的眼圈發黑,忙是摸了方妃額頭,高燒竟是退了不少。
  這才放下了心。
  朱厚照這沒心沒肺的人,本如浪子壹般,其實對女人沒有太多情感,可方妃剩下了兒子,且在此徘徊於生死邊緣,日夜相處,便是鐵石心腸,看著這女人壹次次自閻王殿裏被拉回來,見她淒苦的樣子,也忍不住有了真情。
  朱厚照命人去取了粥,等方妃幽幽醒轉,親自舀了粥水給她喝,朱厚照就是如此,事情嘛,要嘛不做,要做,就要做的漂亮。
  哪怕只是伺候人,也是這般。
  壹面小心翼翼的餵著,壹面對劉瑾痛罵:“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狗壹樣的東西,平日妳是怎麽餵本宮的,再看看本宮,要這樣……這樣才自在,平日妳就知道吃吃吃,伺候人都伺候不好,本宮要妳做什麽?”
  劉瑾趴在地上,戰戰兢兢:“奴婢以後會改。”
  “改?”朱厚照氣不打壹處來,這粥水餵著方妃喝盡了,便起身,往劉瑾懷裏壹模,頓時,壹個油布包著的小包袱便搜了出來,朱厚照壹抖,果仁和瓜子便落了壹地:“妳改個什麽?”
  劉瑾眼淚啪嗒,要哭出來:“奴婢……”
  “吃吃吃,越來越懶。”朱厚照心裏憂著方妃,心裏很焦慮,難免拿劉瑾出氣,本來劉瑾天天猥瑣的口裏含著東西,他也就當沒瞧見,今日卻是格外的大發雷霆。
  劉瑾便不斷道:“奴婢萬死。”
  “殿下……”方妃此時精神氣好了稍許,氣若遊絲道:“殿下何必苛責劉公公呢,劉公公打小便伺候殿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今殿下都是做父親的人了,不必動怒。”
  朱厚照這才臉色緩和壹些,坐下來:“只是討厭他不會伺候人罷了,難道這伺候人的事,還需本宮來教?”
  劉瑾松了口氣,感激的看了方妃壹眼。
  方妃道:“殿下是龍子,非尋常人,殿下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別人千難萬難,也未必能做到,這是因為殿下聰穎,他人愚笨的緣故,我看劉公公,平時挺盡心的,他當值時,不能隨時吃上熱騰騰的飯,身上藏著壹點吃食,也是為了更好的當值,更好的伺候殿下,劉瑾……”
  劉瑾心裏暖呵呵的。
  平時天天被殿下呼來喝去,動輒就讓自己背黑鍋,還有當初那饑餓的記憶,以及吃了火鍋湯底之後,壹身重病,東宮裏頭那些宦官們,個個背地裏竊喜,尤其是張永他們,巴不得自己趕緊死了,好取而代之,在這東宮,每壹日都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難得有人對自己說這些暖心的話。
  劉瑾忙道:“奴婢在呢。”
  正妃身份可是不同的,此乃正妻,是東宮裏的女主人。何況,她還生下了龍孫,地位就更加不同了。
  方妃道:“昨日,宮裏來人,賜下了不少滋補之物和吃食,妳去挑壹些自己喜歡的,想吃便吃,平日妳當值辛苦,昨天夜裏,我還見妳熬了壹宿呢。”
  劉瑾啪嗒壹下跪下,用他有別於其他宦官,帶著那特有的男低音低沈的道:“奴婢……奴婢……”
  接著哽咽,難得碰到這等還曉得自己辛苦的,活著,不易啊。上頭的人,都欺負他,下頭的人,雖是個個笑臉,卻都巴不得他趕緊去死,他道:“奴婢……嗚嗚嗚……”
  又哭了。
  朱厚照心軟了:“好了,好了,既是方妃教妳去,妳就趕緊去,吃飽喝足了再來伺候,這裏有本宮和老方,暫時不需要妳。”
  劉瑾戰戰兢兢的起來,深深的看了方妃壹眼,擦拭了眼淚,匆匆而去。
  方繼藩站在壹旁,只笑吟吟的看著。
  朱厚照道:“今日清早去給父皇和母後問安,本想將本宮和愛妃的兒子抱來,給愛妃看看,可母後不肯,說是西山太遠,現在妳又不易挪動,還是需在西山靜養壹些日子才好,這麽遠,孩子怕是受不住了,他長大了壹些呢,越來越像本宮了,等妳養好了傷,親眼瞧了,便知道了,老方,妳說是不是,他是不是像本宮?”
  方繼藩矢誌不渝道:“像陛下更多壹些,這是臣摸著良心的話。”
  “……”
  方妃道:“哥,妳這幾日,和太子殿下,都是不眠不歇,現在我覺得大好了壹些,妳也該去歇壹歇了。”
  她眼波流傳,表面像壹個堅強的婦人,可看著方繼藩時,語氣之中,卻帶著幾分少女的憨態。
  終究,她還是壹個女人啊,且就在不久前,還是壹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入了東宮,成為了太子妃,雖是漸漸的成長,可無依無靠,方繼藩在她跟前,令她心安,這少女般的憨態,不經意的流露,竟真將方繼藩當做可以依靠的大樹了。
  方繼藩搖頭:“不妨事,再在此呆壹會,就怕到時又燒起來,留在這裏,我放心壹些。”
  ……
  方妃沒有在燒起來,卻不知是不是對癥下藥,還是她堅強的熬了過去,終究,她活了下來。
  方繼藩拖著疲憊身子回到京城的宅邸時,便看到了他爹。
  見到沈文的時候,方繼藩有壹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二人妳看看我,我看看妳。
  方繼藩才回過神:“我該稱呼沈學士什麽了?”
  沈文也懵逼,接著,依舊大眼瞪小眼,場面壹度有些尷尬。
  沈文苦笑,最終先道:“真是多謝了都尉啊,若非都尉,玲兒還不知如何……這些日子,老夫都是寢食難安,現在好了,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啊……”
  他流出了老淚。
  方妃拜入了方家,成為了方景隆之女,方繼藩之妹,對他而言,這不算什麽,只要方妃還活著,也只要皇孫能平安,他就壹切知足了。
  至於姓方還是姓沈,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
  沈文感慨:“小女,乃都尉所救,犬子,也因都尉,才有今日,老夫……哎,真是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
上壹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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