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敗家子

獨孤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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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壹年。   這是壹個美好的清晨。   此時朱厚照初成年。   此時王守仁和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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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殿下千歲

明朝敗家子 by 獨孤天山

2019-1-8 14:38

  ?弘治皇帝看著眼前這壹幕,驚呆了。
  完美。
  從邏輯到所搜尋的人證、物證,每壹樣都足以顛覆此前的所有供狀。
  他深深的看著朱載墨,這個孩子……果然不愧是朱家的子孫啊。
  這壹點……像自己!
  想到此處,弘治皇帝竟是有幾分感動,頗有幾分撥雲見日之感。
  這是天才啊,那史書之中,甘羅十二歲拜相,在拜相之前,這甘羅八九歲時就已進入了呂不韋的府邸,成為賓客,為之出謀劃策。
  三國之時,曹操的兒子曹沖,從小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五六歲時,才智就便已達到了成人。
  此後更有壹人,被稱之為神仙童子,在南北朝時,有個叫元嘉的,五六歲時,便可雙手持筆,左手提筆,可下五言詩,右手提筆可計算出羊群的數目,同時口裏還念誦著文章。壹心三用,便是成人都無法做到。
  唐時,又有李賀,更被人稱之為鬼才,六七歲時,就可吟詩作對,若只是吟詩作對倒也罷了,偏偏,他的詩詞竟是得到了著名詩人韓愈的贊賞。
  這些古史中所讀到的典故。
  現在,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弘治皇帝有點懵……自己的孫子,乃是天才和神童。
  他既是喜出望外,同時心裏又生出了蹊蹺之心。
  自己的孫子確實是極聰明,可若說是天才……似乎還有些言過其實了,和古史之中的那些可怕的人物相比,還是有所欠缺的。
  可是……他今日的表現……
  此時,朱載墨隨即目光壹轉,這目光落在了那賈青的身上,眼帶冷然之色。
  朱載墨驚堂木壹拍,沈聲道:“賈青,而今人證物證俱在,妳還有何話可說?”
  “……”賈青此時趴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他本是潑皮,是個極油滑之人,可此時此刻,他沒有再說任何喊冤話語,只直勾勾的看著那徐鵬舉手上的血衣……
  到了現在,還能說什麽?
  衣服不是自己的?
  所有人都在說謊?
  這壹切,都讓他始料不及。
  原本,所有人都是他的算計對象,事情亦是按照妳所想的那樣發展。
  內閣大學士註重清名,見了這般的慘案,必定震怒,勢必要有所交代,可畢竟內閣大學士非刑獄官,不可能親審,自會給下頭的人施加壓力。
  而順天府和大理寺在這強大的壓力之下,勢必要限期結案,片刻功夫都耽誤不得。
  表面上的證據,都指向了鄰居葉言。
  可以說,壹旦他攔車狀告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巴不得這葉言就是真兇,順天府要做青天,下頭的差役們迫於府尹的壓力,只恨不得立即將人犯斬立決。大理寺匆匆審核。
  這壹切的壹切……
  自上不斷的向下傳遞,從大學士,到府尹和大理寺卿,再到下頭的佐貳官,到司吏到都頭,到最底層的仵作和差役。
  哪怕是有人察覺出了壹丁點的疑竇,可此時,他們也選擇了沈默,沈默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上官不喜歡聽到任何阻礙案件了結的訊息,沒有人會為了壹個死囚和自己的仕途過不去。
  可壹旦被戳穿,那麽……
  “此等大惡之罪,妳招供不招供,亦是難逃法網。依大明律,凡謀反,謂謀危社稷;大逆,謂謀毀宗廟、山陵及宮闕。但共謀者,不分首從,皆淩遲處死。妳弒其父母,殺兄嫂妻兒,此乃大逆之罪,依律,當以淩遲處死!”
  賈青恐懼起來,渾身抖得厲害,壹聽淩遲處死四字,更是恐懼到了極點,壹張臉煞白得可怕。
  朱載墨似乎早有察覺壹般:“來人,將他捆綁起來,掰開他的口,莫讓他咬舌,將人犯押下收監,聽侯大理寺行核驗!”
  差役們哪裏敢猶豫,連忙如狼似虎的撲上前去,直接將賈青按倒,開始綁縛,有人掰開他的口,果然發現,他的舌上竟是咬了壹個痕跡,這淩遲處死,乃是最重的懲罰,足以教人生不如死。
  朱載墨做了判決,衙堂內外,卻是沈默,竟是沒有任何人再質疑。
  無數的百姓,現在細細的咀嚼著方才的審判,整個審判的過程,可謂是再公正不過。
  眾人都不由自主敬畏的看著朱載墨。
  朱載墨繼續道:“葉言乃是孝子,不曾作奸犯科,卻因為順天府的疏忽,遭遇大難,他的母親因此而哭瞎了眼睛,其人,亦是慘遭拷打,若非本官為其沈冤,只怕性命不保,順天府府尹張來,妳可知罪?”
  張來整個人像是壹下子失去了生氣壹般,此時被朱載墨問責,猛的打了個寒顫,他已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拜倒,惶恐的道:“臣……萬死。”
  “妳當然該死,玩忽職守,屍位素餐,屈打成招,今日差點害了葉言的性命,令賈青此等兇徒逍遙法外,更甚是不知有多少冤案斷送在妳這等糊塗官手裏,妳等著被禦史彈劾吧。只是……葉家因妳而遭此巨變,未來如何生活下去?妳預備三千兩銀子,作為給以葉家的賠償,至於其他的帳,自有陛下公斷。”
  張來臉色蒼白,他很清楚……自己算是完了,他磕頭連連,慘然道:“臣萬死難辭其咎……臣……遵命。”
  朱載墨擡頭道:“至於大理寺,也是罪責難逃,還有內閣大學士李東陽,受人蒙蔽,若非是他幹涉此案,又怎麽會有如此的結果……勒令他,明日至葉家負荊請罪,如若不然,我絕不甘休。”
  朱載墨這才將驚堂木壹甩,道:“退堂!”
  話剛出口……沈默的衙堂裏,轉瞬之間,突然爆發出了壹陣喝彩。
  “好。”
  “青天大老爺啊……”
  “殿下明察秋毫……”
  無數的聲音,紛紛響起。
  許多百姓,忍不住拍手稱快。
  朱載墨擡起目光,臉雖激動的通紅,不過……他腦海裏,依舊還想起了西山縣那因自己的過失而蒙冤的人,心裏唏噓……再不可以犯任何的錯誤了。
  此時,他想到了什麽似的,目光逡巡,方才他看到了自己的大父,可現在……他再去尋找,卻發現,哪裏還有大父的身影。
  大父已經走了吧。
  他是皇上,豈可在這公堂之上顯露行跡。
  朱載墨目沈如水,袖子壹甩,果決地道:“走!”
  二十多個孩子,沒有猶豫,嘩啦啦的隨著朱載墨出了衙堂。
  外頭烏壓壓的百姓,壹見到孩子們出來,在前頭的人紛紛後退,讓出了道路,有人高喊:“後頭的不要擁擠,讓殿下和西山縣小老爺們出去。”
  有人在沿途拜倒,念念有詞:“殿下千歲。”
  朱載墨卻壹點都高興不起來。
  壹個順天府府尹,在他的眼裏,可能是不起眼的人物,畢竟自己的大父乃是皇上,而自己的父親,乃是當朝太子,自己身邊的玩伴,哪壹個不是非富即貴
  這樣的他,又怎會將壹個順天府府尹,放在眼裏呢
  可是……偏偏壹個順天府府尹,甚至只是順天府下的壹個小小差役,他們哪怕是壹丁點的失誤,就可能使許多人的命運被徹底的改變,這……是何其可怕的事啊。
  律法的本質在於懲惡揚善,是保護弱小,是提倡人們遵守法紀。可壹旦……多幾樁這樣的冤案,將來,誰還會相信大明律呢?
  他擡頭,看著無數激動的人,許多百姓,似乎將他當做了護身符,臉帶敬畏,紛紛拜倒行禮。
  朱載墨竟有些羞愧……自己……也不過是做了壹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而已。
  等他好不容易出了順天府,在順天府的外頭,蕭敬卻是壹身便服,在此等候:“殿下……方正卿……陛下請妳們……立即入宮覲見。”
  車馬,已是備好了。
  朱載墨和方正卿對視壹眼。
  沒有猶豫,二人壹起上了車,方正卿想將大沙發給朱載墨坐,朱載墨卻是將他拉了來,二人個子小,壹個大沙發,足夠容納他們坐下了。
  馬車開始動了。
  朱載墨坐在車裏……嘆了口氣道:“我方才見到大父,也見到妳爹了。”
  方正卿臉色壹變,目光復雜的道:“我爹是不是很兇?”
  朱載墨拍了拍他的肩道:“別怕,我會保護妳的!”
  ………………
  奉天殿裏。
  弘治皇帝去而復返。
  壹路之上,他都是沈默寡言。
  而後,他擡眸,顯得恍然。
  方才的壹幕,令他震驚。
  朱厚照和方繼藩乖乖的跪坐在金鑾之下,除此之外,還有內閣三個大學士,有諸翰林。
  李東陽壹臉愧疚之色……這壹切,竟都是因自己而起,或許,若不是自己被壹個千刀萬剮的賊子所蒙蔽,可能結果,就全然不同了。
  他正待想要請罪。
  此時……方繼藩卻是先他壹步。
  方繼藩痛心疾首的道:“陛下,兒臣有罪……兒臣千不該萬不該,盜竊寶印,兒臣萬死難恕。”
  “……”弘治皇帝壹楞。
  壹旁的朱厚照突然打起了精神,他的眼裏放光:“沒錯,就是兒臣和方繼藩……盜竊了寶印,這罪,兒臣甘願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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