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啟者說

江南南丶

修真武俠

秦軻托著腮,直勾勾地望著面前那壹顆顆圓潤的算盤珠子,又壹次陷入了冥想之中。 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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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言出法隨

神啟者說 by 江南南丶

2022-9-19 22:28

  之前還只是試探,然而這壹劍,卻已經帶上了仲夫子真正的力量,甚至因為速度太快,含光劍幾乎像是原地消失了壹般,隨後直接出現在了公輸般的面前。
  也是到這個時候,無數的地磚碎片才終於被這樣壹股可怕的力量掀了起來,像是平地裏卷起了壹陣帶著銳利刀子的狂風,咆哮著把公輸般覆蓋在其中。
  公輸般微微瞇著眼睛,悠閑的姿態倒像是在屋子裏看窗外傾盆暴雨的的慵懶老貓。
  他擡起手臂,寬大的袖子上滿是被含光劍割裂出來的痕跡,看上去異常淒慘,但還是能看出他手臂的精壯輪廓,隨著他中指無名指與大拇指捏在壹起,撚出壹個優美的手印,指尖壹下壹下地彈在了含光劍的劍尖上!
  “當當當當——”四聲如撞鐘壹般的巨響在沙塵之中奏響,震得百官們疼痛地捂住耳朵,隨後那柄含光劍就真的像被鐘杵直接撞中了壹般,帶著銳利的風聲倒飛而回!
  劍光掠過仲夫子的肩膀,切斷他幾根飄散的發絲,在他肩膀的的衣物上留下壹道裂痕,隨後繼續斜著向上,竟是直接把機關城大殿裏頂部的壹處飛檐給撞得轟然炸裂,開始向下坍塌!
  聚在大殿門口的百官們都是面色發白,眼見那足足有數丈高的飛檐轟然地砸落在地磚上後,腳下壹陣震動,紛紛因為害怕而縮進了大殿之中。
  這可是宗師境界高手的對決,仲夫子要是後退個幾十步,在大殿裏跟公輸般打,只怕把這大殿給拆了都有可能,即便這種層面的對決天下難見壹回,可終歸不用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不是?
  不過他們沒有看見的是,就在飛檐墜落的同壹時間,高高的臺階下,公輸般的身影同樣倒飛了出去,越過寬闊的廣場,轟然地撞擊在高高的墻壁上,把那磚石的墻壁撞出壹個足以容納十幾人的巨大缺口。
  剛剛他擊飛含光劍的招式名為蓮花手印,本是存在稷上學宮的佛家手印,當年他為了破解老巨子的機關術,找了不少冷門書籍,希望能以此旁觸及通,雖然效果壹般,卻也順勢學會了壹些奇特招數。
  只不過因為剛剛仲夫子的壹劍上力量太大,而他又已經很多年沒有跟同境界的人交手,所以反倒是因為反震的力量把自己震得撞碎了墻壁。
  但即便是如此,當他再度站立起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巖石壹般的皮膚依舊帶著青灰之色,就好像壹塊歷經風吹日曬,卻始終保持著原樣的笨拙石頭。
  仲夫子看著那片滾滾煙塵,眼神微微壹凝,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隨後兩塊巨大的磚石碎片便高高地飛了起來!
  宮室的圍墻,除了內裏的夯土層,外層的磚石也都是專門從山中開采的大石,接縫之處更是用了泥土、沙子、石灰、稻草等等混合而成的材料,使之堅固無比。
  因此這些高高飛起的磚塊碎片非但沒有在空中解體,依舊還緊緊地結合在壹起,攜帶著呼嘯的風,乍壹眼看上去,就像是投石機甩出的巨石。
  直到它們壹直在空中升到最高點,開始下墜的時候,帶起的力量更巨大!
  換成是小宗師境界的修行者,只怕承受任何壹塊巨石都足以讓他們重傷甚至死去,而仲夫子修行的精神之道,本就沒有那般強健的體魄,所以真要是被砸上壹下,非得變成肉泥不可。
  但仲夫子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走動,寬大的袖子如展開的雙翼,又被收攏到背後。
  仲夫子冷冷地望著天際,發出壹聲低喝。
  幾乎是壹瞬間,他寬大的袖子猛然升騰而起,衣袍的下擺四處飄散,壹股絕大的力量無形之中迸發出來,幾乎在空中構建出壹道帶著淡淡金色的光華,竟然直接把那落下的巨石給彈了出去!
  言出法隨!
  修行氣血的武士固然可以憑借渾厚的氣血和體魄發出武神之咆哮,震驚四野,而修行精神的文士雖言語上不能那般響亮,卻也同樣蘊含著力量。
  被彈飛的巨石很快落地,發出壹陣又壹陣轟然的巨響,砸壞宮墻、磚石地板,把這本該是壹片祥和廣場變成了壹片混亂的廢墟,恐怕不論誰看見,都會為之心痛。
  但仲夫子知道,要對付公輸般,他決不能有半點手軟或是心有旁騖,得禮,便不能饒人!
  他再度從臺階上走下壹步,含光劍已經蓄勢待發,就在地磚轟然被撞擊開來的那壹刻,機關巨龍終於從地下鉆了出來。
  雖因為在地下鉆出通道,所以身體上多處已經變得扭曲,就連龍頭都已經毀了半邊,但當它昂首之時,依舊氣勢逼人。
  仲夫子的含光劍壹閃而逝,直穿機關巨龍的頭顱,順著脊柱壹路向後,卻是在壹剎那之間便已經把整個機關巨龍變成了壹堆破銅爛鐵,隨後公輸般的身影壹閃,轉眼便到仲夫子身前。
  還沒等仲夫子做出反應,卻有壹把帶鞘劍斜斜地從他肩膀後透了出來,與公輸般堅硬的拳頭彼此壹撞,發出壹聲悶雷般的響聲。
  仲夫子被震得後退了壹步,震驚地轉過頭看向身側,公輸般微微瞇起了眼睛,雙腿平靜站立,迎著寒冷的風,似笑非笑。
  “巨子……”仲夫子不必轉頭已經知道,因為整個朝堂之中,只有巨子才有這樣的實力與公輸般對陣,而且那墨黑的劍鞘向來是巨子的佩劍,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人。
  “不必說了。”巨子搖了搖頭,輕聲安慰道:“雖然我知道妳是好意,想要替我攔下他,但我和他的事情,或許只有我和他才能解決。”
  壹只手拍了拍仲夫子肩膀的巨子站直了身體,白色胡須在風中搖曳如菖蒲,目光悠遠地望著公輸般,嘆息道:“既然離開這麽多年了,又何必回來?”
  “該發問的反倒是應該是我才對。”公輸般看著巨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既然當了這麽久的縮頭烏龜,又為何現在走出大殿?再過壹會兒,禁軍便已經到了,想必去搬救兵的慎釐也該已經帶著軍營鐵騎在路上,只要妳不出來,就還能繼續當妳那個位高權重的巨子,不是麽?”
  巨子靜默了壹會兒,似乎是難以回答這個問題,隨後再度嘆息壹聲道:“時隔這麽多年了,師兄,妳的言辭還是這般,鋒芒畢露。不過我們既然已經再度見面,真的壹定要在這裏先來壹場論戰麽?”
  “論戰也未嘗不可,只是巨子大人自恃身份高貴,多半是不願意與我這個低賤的糟老頭子爭辯的,有失身份。”公輸般冷漠地道。
  巨子被公輸般極快地的言辭壹陣搶白,也是壹陣苦笑:“師兄何必用這樣的話嘲諷我?自恃身份?我在妳面前是什麽身份?哪怕我是巨子,可在對妳來說,我是巨子又如何?”
  面對巨子這樣的態度,公輸般也終於沈默了片刻,望著巨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柔和道:“妳倒是已經變得圓潤了許多,當年在稷上學宮舌戰數十人,傲視群雄的棱角都已經被磨看不見了。”
  巨子的眼神卻是不悲不喜的,只是有幾分感慨地道:“是啊。這些年,我變了很多,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坐了這個位置才有了這些變化,還是我本應該就是這樣的人。”
  公輸般此刻站在臺階的最下方,與巨子隔著大約二三十級臺階的距離,然而這樣看似短暫的距離,卻又是那樣漫長,似乎永遠都無法接近。
  “妳回來做什麽?”巨子又開始問起壹開始問的問題,只是換了壹個句式,但不變的還是壹開始那並不帶有憤怒或者是厭惡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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