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來成全妳！

　　阿維爾秘密潛入的同時，獵魔人陪著龍裔來到了雪漫城門左邊，壹家叫做女豪傑的鐵匠鋪。
　　屋檐下鐵氈和磨刀石間。
　　壹個古銅膚色，身形健美的漂亮年輕姑娘正在埋頭忙碌，灰色的皮圍裙下胸膛顫顫巍巍，該挺的挺，該翹的翹，充滿女人味兒。
　　血氣方剛的龍裔壹眼就楞在當場，直到身邊同伴拉拽才回過神來。
　　“歡迎光臨女豪傑鐵匠鋪，我是阿德利安·阿文尼奇。”女鐵匠擦了擦額頭晶瑩的汗珠，沖著兩人落落大方地壹笑，露出壹排潔白牙齒，完全戳中龍裔的死穴！
　　膚色健康、身形健美，臀大好生養。
　　塔洛斯在上，這簡直是他理想之中的妻子模樣！
　　就在這壹刻，龍裔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在雪漫城定居，壹定要追到她！
　　不過——
　　“阿文尼奇？”弗裏恩頓了壹下，腦海中浮現出壹個地中海發型陰惻惻老頭，那不是雪漫領主總管的姓氏嗎？
　　“美麗的女士，妳和普羅萬圖斯總管……”
　　阿德利安美目掃過龍裔樸實憨厚的臉頰，“他是我的父親，”
　　額，堂堂壹位總管的女兒，年輕貌美，身世不凡，卻來幹這種又臟又累的工作？
　　阿德利安似乎看出他的疑問，笑著說，“我喜歡這份事業，無論我的父親是誰。我只想證明自己壹點不比別的鐵匠差。”
　　“好了，兩位要買什麽武器、盔甲，鍛造材料，‘女豪傑’會竭力全力滿足！”
　　“我們在野外地下遺跡探險收集到了許多古代諾德人的武器，鐵匠鋪收不收？”弗裏恩咧嘴露出壹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盡量壓制住蠢蠢欲動的心臟，
　　女鐵匠沈吟片刻，“有沒有樣品？”
　　羅伊瞬間從空間中取出古諾德系列武器擺在了制作臺上，又意味深長地沖龍裔笑了笑。
　　真是壹個容易激動的年輕人。
　　“嗯，妳們從哪兒找到的武器，腐蝕狀況相當嚴重，基本可以稱之為老古董，說不好聽點和廢鐵差不多，唯壹的價值就是拿來回爐，所以妳們要賣的話，價錢比普通的制式武器要大打折扣。”阿德利安眸子看向兩人，“雙手武器我給出17金幣，單手13，弓45。”
　　“如果我們量大的話，價格方面能否再給高壹點？”
　　“量大？妳們有多少？”阿德利安雙手叉腰，表情顯得認真了幾分，圍裙下豐碩更加凸顯，
　　“額，實際上，我們有壹百把左右。”
　　“多少？”
　　“30把古諾德雙手劍、60把古諾德單手劍、10把戰弓，妳們能收下嗎？”
　　阿德利安長大了性感的紅唇，露出錯愕的表情，
　　“跟我進來吧，我得和丈夫商量商量，看看吃不吃得下這筆買賣！”
　　而龍裔如遭當頭棒擊，臉色唰壹下慘白。
　　丈夫，她竟然結婚了？
　　塔洛斯在上，為什麽剛剛給我送來愛情又殘忍地剝奪了她？！
　　他就像壹只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走進鐵匠鋪。
　　“兩位稍等片刻，馬上就好！”壹個又矮又壯，留著垂到下巴的濃密絡腮胡，背著壹柄戰錘的男人站在壹樓櫃臺後含笑招呼了壹聲，儼然壹副主人的模樣。
　　而阿德利安在他面前低眉順眼，溫柔得就像羊羔。
　　弗裏恩見狀更為羨慕，總管之女，美貌性感又勤懇的鐵匠，為啥帶著自己的鐵匠鋪，嫁給這麽壹個醜男人，難道他有什麽特殊的長處？
　　片刻後，戰熊開口了，左眼角的閃電型疤痕隱隱發光，“這筆交易最少超過1700金幣，快能買下半個房子……幸好最近雪漫城衛隊的凱爾斯隊長需要大量武器，交了不少定金。”
　　“這買賣我們接下了。為表誠意，我們願意添點錢湊個整。”
　　羅伊走到店鋪角落，對著空地壹揮手，頓時……
　　“唰唰唰——”
　　壹大片黑壓壓的，生銹的古諾德武器堆滿了空地，其中包括壹具白亮的鋼甲——護胸、脛甲、戰裙、頭盔，正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壹天，從聖地鎮帝國女軍官那兒拔下的盔甲。
　　女豪傑的夫妻並肩子上，清理了整整半小時，弄得大汗淋漓。
　　“呼……武器1740金幣，盔甲200，我們再補壹點，湊成2000如何？只要妳們點頭，現在就財貨兩清。”
　　羅伊和弗裏恩裝模作樣猶豫了壹下，
　　“妳們要是不滿意，盡管去厄倫德那兒問壹問！”女鐵匠頓時激動地說，“我保證，雪漫城沒人給更高的價！”
　　“阿德利安！”戰熊頓時對著妻子怒目而視，後者這才低下頭。
　　“算了，我再出點血，算成2100金？這是店裏所有錢，”戰熊嘆了口氣，滿是橫肉的臉上帶著唏噓，“再多，這筆買賣恕難奉陪！”
　　“成交！”
　　如今加上荒瀑神殿收獲，羅伊身懷2600金巨款，以及三枚小型靈魂石。
　　……
　　“金眼，這筆錢都是妳從壹把把武器攢出來的，與我無關，”不停偷瞄女鐵匠的龍裔拒絕了獵魔人的分成，“如果妳還把我當兄弟，就收好它，別用來侮辱我！等妳湊夠了錢買了房子，讓我借住幾天，我就感激不盡！”
　　羅伊笑了笑不再強求他收下。
　　隨後招攬生意的阿德利安為兩位有錢主顧科普了壹遍武器裝備的檔次。
　　天際省，普通老百姓都穿布衣，偶爾有點錢的能做點皮甲、皮毛護甲、或者鐵制裝備，條紋鐵甲就屬於高級貨了。
　　更高檔次就是鋼甲，皮革護甲，常人消費不起，只有正規軍才配備，比如帝國軍隊，巴爾古夫的護衛。
　　再往上的鋼板甲是軍官的象征，要麽很有錢才能湊齊壹套。
　　然後是獸人甲，精靈甲，伐莫和黑科技之王（鍛莫）的奇特金屬打造的裝備，性能強於壹般鋼制產品，但更沈重。
　　接下來就是玻璃甲了，外觀華麗性能優越，身份高貴的梭默標配。而附魔玻璃劍足以當傳家寶，天際人人唾涎三尺。
　　最後烏木（黑檀）可以說是天際最難打造的礦物，壹般鐵匠對其束手無策，大師級人物才能打造壹件烏木裝備，並引以為豪。
　　阿隆戴特融合的雪蕊就是壹把烏木劍，魔神桑吉恩隨手所造。
　　當然，女豪傑這邊都是大路貨，皮甲、鐵制武器盔甲、條紋鐵甲占據九成九，稍微上檔次的鋼甲和皮革甲只有壹套。
　　完全無法滿足羅伊的要求。
　　他又拜托女鐵匠幫忙留意珍稀材料，畢竟鋼劍和銀劍強化完畢，手弩還未強化。
　　交代完兩人離開鐵匠鋪，與阿維爾匯合。
　　“戰狂家裏壹直有個女人亂晃，搞得我束手束腳沒能找出索拉德的下落。”阿維爾壹搖頭，接著瞇起眼睛做出壹副詭異的神態，“但我返程的路上從壹起喝過酒的喬·戰狂身上拿到了壹封信。”
　　“拿到？”
　　“額，好吧，是偷到壹封秘信，他神色恍惚滿腹心事，又是戰狂家族的人，我就趁他走到偏僻無人之地，來了壹手！”阿維爾從懷裏掏出壹封發黃的信件，攤開在同伴面前——
　　喬，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拜托妳忍耐住相思之苦，我們必須克制，尤其是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不然被家族知道了我們的關系，哪怕只是懷疑，後果將無法承受。
　　但我保證，將來某天，我們的感情不必再遮掩！
　　三人恍然大悟。
　　弗裏恩兩眼放光，“阿維爾，妳可真是個人才！以後咱們要是缺錢了，妳再來上壹手！”
　　“夥計，我沒加入盜賊工會，正常情況下絕不行竊！”阿維爾連忙澄清，
　　“別急，玩笑罷了。”弗裏恩聳了聳肩，“這麽說喬·戰狂和灰鬃家族的某個人在秘密交往？嗯，必然如此，否則不用反復提及他們的家族和嚴重的後果。不過，我怎麽感覺像是看到壹出活生生的，狗血的愛情小說？互相仇視的兩個家族，偏偏有兩個年輕的後輩墜入愛河，私下幽會。”
　　“妳怎麽知道是年輕後輩？”阿維爾嘴角壹彎，“就不能戰狂家族長子喬和灰鬃家族族長的老夫人？有的人就好那壹口，特別是喬那種喜歡酗酒之人，也許孽緣就是醉酒後胡亂種下的。”
　　“妳弄錯了順序，正是因為無法光明正大地擁抱愛人，積郁成疾，喬才會酗酒發泄情緒。”羅伊想到了分別已久的珊瑚，嘆了口氣，“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在烏佛瑞克·風暴鬥篷反叛帝國之前，灰鬃和戰狂並沒有政見之分，那時候兩個家族關系好得就是兄弟手足，他們的成員來個親上加親也不奇怪！”
　　“不過在現在，他們的行為絕對是觸犯了家族大忌！”阿維爾點頭道，“所以咱們要不壹不做二不休……反正喬還欠咱們壹個條件呢。”
　　三人相視壹望，點頭。
　　……
　　曠野區，煉金商店阿爾凱迪亞之釜外，滿身酒氣的喬·戰狂雙手環胸地靠著屋檐下的壹根立柱，神色慘然，最近這段時間他感覺糟糕透頂！
　　喝酒輸給了壹個長得像小白臉的外來者，然後遭到整個雪漫酒友的壹致嘲諷，自己向來瞧不起的花心吟遊詩人米爾凱也敢諷刺自己。
　　更倒黴是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和愛人相聚的珍貴機會，也被她中途取消。
　　他甚至丟三落四地把那封信給弄丟，希望別被家族的人發現，否則就慘了！
　　“朋友，有心事？”壹個溫柔體貼的富有魔力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把信給弄丟了……我犯下了大錯！”喬捶胸頓足，借著酒意脫口而出。
　　“妳看看，是不是這封？”壹只修長的手從他背後伸了過來，而掌心赫然躺著壹封信，那熟悉的、猶如鮮花盛開壹樣的美妙字跡，瞬間讓他瞪大了眼睛，
　　“唰——”
　　在他伸手的壹瞬，那封信又縮了回去。
　　“金眼、阿維爾、弗裏恩，這是怎麽回事？”喬目瞪口呆地看著笑的那麽燦爛，卻又那麽賤的三人，抓狂地跟著他們走到偏僻的城墻下，“信怎麽在妳們手上？”
　　“夥計，妳走路未免太不小心了……”阿維理了理他胸口的衣襟，就仿佛壹個叮囑後輩的老人，“這麽重要的信件怎麽能從衣服裏掉出來了？”
　　“要不是我們恰好撞見，被別的人尤其是妳家族的人撿到恐怕會出釀成大禍！”弗裏恩說，“雪漫城裏叫做喬的人可不多，再根據信的內容，壹眼就能看出端倪！”
　　“戰狂家族的次子俘獲了灰鬃家族女兒的芳心，到時候，灰鬃會不會向戰狂正式發難？”阿維爾接茬道，“那又會死多少人啊？”
　　喬臉上青壹陣白壹陣，不過現在糾結是不是遺失已經沒有意義。
　　目光徐徐掃過三人，他認命地嘆了口氣，“說說吧，妳們有什麽要求，才願意替我保密、信歸原主？”
　　“很簡單，”阿維爾沖他猥瑣壹笑，“老實交代，灰鬃家族的索拉德被關在什麽地方？”
　　“嗯？這種事情我怎麽清楚？”喬先是詫異，繼而壹臉無辜的搖頭，“索拉德很可惜，暗地裏支持風暴鬥篷就算了，偏偏還大搖大擺明面上，那不是自尋死路？”
　　“妳們應該去找帝國軍隊詢問。”
　　“得了吧，喬，大家都知道，戰狂家族與帝國的將軍圖留斯關系匪淺……”弗裏恩直視他的眼睛，壹臉篤定，“妳們肯定了解壹些內幕消息，只要妳說出來，這封信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看見，比賽喝酒的條件也壹筆勾銷，我向塔洛斯起誓！”
　　“向塔洛斯起誓？”喬頓時有壹絲心動，臉色復雜地問，“為什麽要這麽費盡心力幫助灰鬃家族？妳們不再保持中立，轉投那個種族主義分子風暴鬥篷？金眼可不是諾德人，風暴鬥篷會歧視他，把他趕出天際！”
　　“不，”阿維爾思考片刻，轉達了羅伊的話，故作高尚地說，“我們現在唯壹關註點就是雪漫城的安危。我們會想盡辦法，讓雪漫城順利度過巨龍的危機。灰鬃家族願意跟我們講條件，而妳的父親奧弗瑞德·戰狂態度很囂張啊。”
　　喬嘆了口氣，“也許妳們是對的，我已經受夠了！兩個家族因為這狗屁的政見之分，遭受了太多痛苦。我和青梅竹馬的奧菲娜因此被拆散，面對面都不敢牽手。”
　　他突然自嘲地壹笑，深吸壹口氣，破罐子破摔般說，
　　“我支持帝國，但我討厭梭默！”
　　“帶走索拉德的並非帝國軍團，而是梭默的特使，壹小隊梭默士兵正將他運往天際省西北方的北塔堡壘。但他們目前剛離開洛利克鎮不久，還在距離雪漫領不遠的路上。”
　　“記得提醒灰鬃家的人，抓緊時間行動，但務必小心，不要為了救壹個人搭進去更多性命。”
　　墻角下有了短暫的沈默。
　　喬將拿回了信，珍而重之地收進懷裏，拍了拍，“希望妳們遵守承諾，不要向外泄露此事。”
　　“話說回來，其實戰狂家族壹直在幫灰鬃家族尋找索拉德的線索吧？”弗裏恩突然開口，褐色眸子中閃過壹絲亮光，“妳們之所以不告訴灰鬃這個消息，是擔心他們去送死。”
　　喬臉頰肌肉抽搐，默然不語。
　　“表面撕破臉皮，見面就互相貶低，可妳們之間數代人建立下來的友情沒辦法輕易抹去。”阿維爾補充道，
　　“索拉德和我從小玩到大，”喬苦笑道，“但這是兩個家族的恩怨，後輩的態度毫無分量。”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羅伊卻讓阿維爾叫住了他。
　　“夥計，妳真的愛奧菲娜？”
　　喬看了壹眼陰沈沈的天空，輕哼地壹聲，“她就是我未來兒子的母親！”
　　“她也同等地愛妳嗎？”
　　“不然呢？壹個女人若不是出於心底的愛意，”喬迷蒙的眼神裏閃過壹絲溫柔，沈聲道，“又怎麽會違反家族的鐵律，冒著被驅逐的巨大風險和‘敵人’談情說愛。”
　　“那麽妳願意為了未來的妻子冒壹次險嗎？”阿維爾突然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問，
　　“妳是什麽意思，夥計？戰狂從來不畏懼任何挑戰，尤其是為了愛人！”
　　“我們有個主意，也許能幫助妳和奧菲娜團圓。”阿維爾說。“但妳得做出壹些犧牲，甚至被家族視為叛徒，不過壹切都為了愛。”
　　“壹切都為了愛？”喬遲疑了，“可妳們為什麽要幫我？”
　　“我們只是看不慣壹對情侶被活生生拆散！”阿維爾壹臉正氣凜然，
　　誰叫自己的頭領來了興致？
　　“我該怎麽做？”喬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隨後眼中映入壹對倒三角，他失去了理智。
　　“讓我給妳添把火！”羅伊笑容燦爛。
　　……
　　花園區灰鬃家族的宅邸，壹陣輕緩的敲門聲後，法利亞灰鬃將弗裏恩迎進了大門。
　　其他兩人不知所蹤。
　　“如何？”女人溝壑縱橫的老臉滿是急切，“找到證據沒，我孩子索拉德還活著嗎！”
　　弗裏恩目光轉動，就在中央篝火不遠，壹個五官清秀，身形豐滿女孩兒正在籮筐裏撿拾土豆，正是喬·戰狂的地下愛人奧菲娜·灰鬃，二十來歲的年紀，也是壹個難得的美人兒。
　　她悄然豎起了耳朵。
　　“夫人先別激動，索拉德還活著，但處境堪憂，也許活不了多久！”龍裔以壹副關心的口吻說，“他被梭默的特使抓住了！”
　　“什麽？！”法利亞豁然起身，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壹樣亂轉，“怎麽會落到那群惡心的精靈手上！妳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接下來的事情，也許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妳認識喬·戰狂嗎？”
　　老女人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他不是奧弗瑞德戰狂第二個兒子嗎？壹個成天到晚酗酒的壞小子！怎麽提他，”她詫異道，“難不成……”
　　貨架邊的奧菲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屏住了呼吸。
　　“沒錯，喬告訴了我們這個消息，索拉德正被梭默帶著途經洛利克鎮……他先壹步趕去營救！”
　　“胡說八道！”法利亞壹臉難以置信，而奧菲那直接湧了過來，緊張地攥著衣袖，“他壹個戰狂家族的人，為什麽要冒風險幫灰鬃？他不是支持帝國嗎，怎麽敢對帝國的主子出手？！”
　　這跟法利亞預想的完全不同，她原以為戰狂家族是擄走自家兒子的幕後黑手。
　　“喬壹直在替妳們家族打探消息，他們也是嘴硬心軟，而且妳得問問妳的女兒……”弗裏恩看了壹眼臉色慘白的女孩兒，說，“喬想要送愛人壹件禮物，向她求婚！”
　　“塔洛斯在上！奧菲娜，妳，妳和戰狂家族的小子什麽時候搞到壹起？”法利亞瞪大了眼睛，雞爪般枯槁的手指指著自家女兒，胸膛劇烈起伏，就好似被豬拱了白菜的農民。
　　而女人眼眶發紅，嘴唇發顫，然而臉上寫滿了擔憂，但不止針對索拉德。
　　“法利亞，現在計較來不及了，我去把阿武斯特恩和厄倫德叫回來！”
　　“塔洛斯保佑，他們倆都千萬別出事啊……”她急忙湧出大門，嘴裏還在不停祈禱，“千萬別出事！”
　　……
　　另壹邊，奧弗瑞德·戰狂正在昂首挺胸地巡視整個曠野區的商鋪，目光愜意從賣象牙的伊索爾達臀後掃過，正打算調戲幾句。
　　那個有過壹面之緣的龍臨堡三說客之壹，面容猥瑣，身形消瘦的阿維爾迎面走來。
　　嘴裏念叨著什麽喬、索拉德、洛利克鎮，然後徑直從戰狂家族族長身邊越過。
　　“嘿，夥計，我記得妳叫阿維爾對嗎？妳剛才在嘀咕啥呢，說來聽聽？”
　　“哦，是妳啊，奧弗瑞德‘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敕旗母馬喝酒的時候，碰到了妳兒子喬，他好像喝多了，嚷嚷著什麽去洛利克鎮，救什麽索拉德，殺什麽梭默。我還以為他喝多酒說胡話，跟了上去，他出了雪漫大門，騎馬往西。”
　　“這個畜生！我三番五次警告，還敢插手索拉德的事！”奧弗瑞德心念電轉，臉色大變，刻薄和傲慢煙消雲散，雙拳猛然在身前交擊，發出脆響，“媽的！反正有兩個兒子，就當這個被猛獁撞死！”
　　話雖如此，他轉身疾走，瞧那架勢，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不久之後，戰狂和灰鬃家族的幾十個人在雪漫城大門相遇，沖著對方破口大罵幾乎當場打了起來，好壹會兒才騎著矮腳馬奔赴雪漫城西邊的洛利克鎮！